“解为桢住手!”吴村长率先发现了两人的对峙,放下了任家人,龙行虎步的冲到解为桢跟前,握住了他的拳头,哑着嗓子呵斥,“你疯了?”
就在汪祺转身离开那一刻,解为桢朝他冲了过去,重重的拳头停在了汪祺冰冷的视线里。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什么叫就李家这点破事,刘晏淳也是为了点醒大家,怕我们走了李家老路。”吴村长恨不得用手里敲铜锣的棒槌把不开窍的村民都招呼一遍。
陈鸢在刘晏淳挥手赶人那一刻,注意到有两个人神色与他人不耐烦、妒忌之色不同。
解为桢扭了扭手臂,却无法将拳头从吴村长紧实的手掌中抽出来,红着眼看向汪祺,“今日晚饭后,我看到这阉人对任秀秀动手动脚。”
解为桢所谓何事对转身离开的汪祺露出恼恨之色,陈鸢就不清楚了,她对这些人都不甚了解。
“咳咳”被众人团团围住质问的汪祺,眼中闪过一丝薄怒。
担心女儿安全的陈氏,哪里管他的呵斥,“秀秀不会不打招呼就出门的,大家帮忙找找吧。”
陈鸢佯装无所事事的四处张望,刘晏淳还昂着高贵的头享受着好头脑的村里人的巴结。
实则两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任家人身上。
更别说他宫外的别院里,不知还有多少无辜少女惨遭他毒手。
任涛面如死灰,似是认了命,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看谁以后还敢说刘晏淳是咱们村的祸害,这明明是咱们村的大英雄!”
“又有什么事啊?”
他捏了捏拳头,脸上的杀意很快被压了下去。
一个是满脸沉重担忧的任秀秀母亲陈氏,一个是前行太仆寺少卿解为桢。
人群边上的解为桢偏过头,发现流放后总是万事不关心的汪祺也停了下来,眼带讥笑的看着哭泣的陈氏。
作为村长,他还是帮村民们问了一遍陷入自我陶醉的刘晏淳,“二郎,知县大人可还有别的交待?”
“扯大旗做虎皮罢了。”
汪公公的病还没治好?
不过短短一瞥,陈鸢并未把过多精力放在他身上,而是按刘晏淳所说,继续打量着可疑的人。
就在这档口,吴村长一偏头,似是也发现了拉拉扯扯的任家老两口,脚步一凝,调转方向朝他们走去。
在村民们的鼓动下,吴村长深呼吸一口气,“汪祺,有话好好说,解为桢所说,是不是真的?”
“不得了,才入了衙门几日,装腔作势就学了个五成。”
夜色里,还真不可能将所有人的神色纳入眼底。
“大家请听我说,晚饭后,谁还看到过任秀秀?”吴村长淡定中透露着焦虑。
任涛面色赤红,甚是丢脸的扯着老伴儿,“你哭什么,说不定秀秀只是出去透透风。”
“怎么了啊?”
汪祺半阖着的沉沉墨色眸子里闪着冷光,嘴角噙着不屑笑意,语调依旧不急不缓,带着宫里人独有的矜贵傲慢,“明明是任秀秀对我投怀送抱。”
“你,你好不知耻!”
“有你这样黑白颠倒,侮人姑娘清白的吗?”
怒骂皆不入耳,汪祺缓缓抬起修长莹白的右手,姿态说不出的清贵,却在虚空中做了个抓摸的动作,捻着手指回味无穷浅笑,“送上门的女人,不摸白不摸。”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