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也。
“哎~”
一次和无数次有什么区别么?
“……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喝酒,我以前真没有……”第一次就被抓包,李德隆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看热闹的人就爱看别人家的糟心事,人家家里越不幸福,自己似乎能得到满足。
“狗屁纨绔,刘晏淳,你忒娘才是纨绔,你冤枉我作甚!你和这个贱人狼狈为奸冤枉我,在京中,我何时赌博、吃酒过?小爷一件都没干过!”李德隆这才听明白,陈鸢这小贱人竟然造谣他,想坏他名声。
“能在家享福谁愿意从事贱业啊,原来是为了供养哥哥念书,这般妹子,我怎么遇不上?”
逛个青楼,于古人来说不算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李德隆死不承认的样子,别人反倒觉得他虚伪可笑。
却没想今日哥哥就找上门,叫我把月俸给他,京中旧事犹如阴影笼罩我心头,我怕二哥拿了银子就去乱,不愿把钱袋给他,但他直接来抢,抢走了我装了冥币、石子儿的钱袋。”
“牺牲自己将来的幸福,成全全家,李菲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如此狡辩,朱管事都听不下去了,“那你今天上我们百楼,如姑娘不是你亲自挑的?嘴对嘴喂酒你拒绝了?我怎么记得你喝的挺欢。”
“我哥原本在京城时便是个遛鸟赌博吃酒的纨绔,经常会有债主打上门叫还钱,爹娘经常为此伤心难过,夜不能寐。
师父年龄大了,人懒,好多东西不亲自教,都叫小姑娘教他,这小师姐相当于他半个师父,欺师灭祖的事情照他性子也不是不能干。
明明他是要败坏陈鸢名声,让她要么给钱,要么被衙门开除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不想给我银子,不想给李家钱,她不忠不孝,她瞎说,我真的从不喝酒的……”
听得大伙儿好一阵牙酸,但诉说者无所察觉一般,往日里闪烁着华采的眸子只悲天悯人的扫了被押着的李德隆一眼。
但,现在还没学成,可没法过河拆桥。
翻过来递给朱管事看。
“刘晏淳,你唉声叹气个什么劲儿?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啊。”
说完了话,朱管事等着对方给个交待。
“……”
他的解释,没两个人信。
语重心长宛如长辈,“李德隆啊,现在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改改你的臭毛病啊!你妹妹为了你,都来当仵作了,你就收收心,等着她拿了月俸买了书回去,好好看书,好好考科举不行么?”
陈鸢收回和李德隆在虚空中较劲三百个回合的眼神,拿出了小板子,刷刷几笔。
刘晏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是想起了从前在京中恣意的时光,那会儿多畅快啊,从没觉得银子是能光的东西。”
陈鸢再次刷刷刷在纸上写了好些字。
满纸荒唐言,刘晏淳对着这通篇胡说八道又是皱眉,又是哀痛,一副不晓得怎么说的样子。
陈鸢仰着一张清汤寡水的脸,眼神隐忍又坚毅,把委屈巴巴却坚强的为全家着想,自己苦一点也没关系的好妹妹演的淋漓尽致。
在朱管事怀疑的目光里,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
拆开布,露出一本崭新的书——《老子》。
这本书形象的阐释了李德隆此刻心情。
老子特么想打人!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