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太虚宗弟子彻底炸开了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江术就算知道没有机会逃走,她也没必要用这种毒虫吧……她这尸体已经腐化成水了。”
“太可怕了,还好我以前跟江术不熟,她真是心狠啊,连自己的肉身都不在乎,说不准我要是惹怒了她,死在她手里也要连个全尸都没有。”“江术究竟是什么修为啊,她能打昏常应师兄,一击砍伤张长老,又让他根本站不起来,这得有元婴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对江术实力的猜测。
“让让。”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立刻给这位长老让开一条路,此人身形高挑,手握拂尘,正是惩戒堂堂主。
“柳长老。”弟子们陆陆续续问好。
柳松青扫过台上的毒水和不远处重伤的两人,掏出自己的法器铜镜问心,冷冷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铜镜中迅速将方才比武台上的一切幻化而出,他在看到青衣女子那出神入化的一刀时,眸中有些惊异。
随后,他又问了一句,“她是谁。”
一旁的弟子懵懵的解释道,“江术啊,就那个杀了好多凡人的外门弟子。”
有人立刻掐了一把这说话弟子的肉,“人家柳长老跟问心镜说话呢,没问你。”
他依旧茫然道,“可是那就是江术啊。”
“不是。”柳长老突然开口。
“……”
他转过身望向锦衣女修,眸光剔透如镜,将她面上的表情映的再清楚不过。
阮禾被盯得脊背发冷,“长老,这,这是怎么了?”
柳长老淡淡道,“术字落纸需几笔。”
“五。”她脱口而出。
“……”
下一刻,她近乎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瞳孔骤缩,脚下后退几步,有些不稳。
“不可能……”
……
江素睁开眼,见到的依旧是那副漆黑如幕的天色。
她撑着身体,坐靠在木船的边缘,入目是不见边际的黑水湖,湖面上漂浮着数不清的白莲灯。
灯火苍白阴冷,却又宛若稀疏清冷的星。
江素有些分不清了,自己究竟是地府,还是在乘舟渡一片星夜天。
“这就是天在水吧。”
她将手懒洋洋的搭在船沿,时不时勾起几滴黑水,中间还顺路拦住一个白莲灯,悠悠闲闲,直到木舟磕在岸边。
“你这船还真是慢啊,能不能下次我来地府,直接倒在你旁边,又是游湖,又是坐船的,这木头小船咯腰。”
“也不是我娇贵,主要阎罗王你真得要思考一下,地府魂魄这么多,鬼差忙不过来,是不是有些规定冗杂无用,降低了他们的工作效率。”江素心里舒适惬意,多言了几句。
她没听到阎罗王的回应,这才将目光从远处的湖面上某盏白灯上收回。
她记得阎罗王挺爱说话的啊,不是什么闷葫芦来着……
江素转过头,入目一抹红色。
“方折?”她毫不犹豫,直言开口问道。
“嗯。”他道。
“你恢复了?”她又问。
“嗯,多谢,辛苦你了。”
江素轻笑了笑,扯开眼前遮住自己视线的红袖,仰着头望着男人的脸,“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还这么客气了。
“如果你觉得辛苦我了,就跟我签个劳务合同吧!我这医馆开业大吉,需要个镇场子的打手。”
方折听不懂劳务合同,但他能从江素的语气中听出她的意思。
“救命之恩,当——”他还未说完,就突然被打断。
“你们还在水边做什么?赶紧过来,阎罗王大人还有事要交代呢,仙火已经给江小医仙取来了。”
江素精神一振,一跃从木舟下来,扯着方折的袖子,“快走!我的火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