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狠毒的心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轻易舍弃。” 听到这里,苏婉毓渐渐理清了来龙去脉:“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背后挑拨离间。” 秦念汐冷笑一声:“即便真是我在背后搬弄是非,那又如何?他们本就愚蠢,即使没有我,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苏婉毓的眼帘轻轻垂下,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母妃的心思细腻如丝,她早有安排,只为铺设一条我们能够逃离的隐秘路径,并非弃我们不顾。” 言辞间,透露出对母妃深沉的理解与怀念。 秦念汐身形一震,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真相击中,愣在原地。 “是啊,我实在没有料想到,母妃竟能策划出如此周密的计策。否则,你或许早已不在人间,我们也不可能在此时此地重逢。” “她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智慧与勇气,将你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使我多年寻觅未果。你和你的胞弟,一对惹是生非的小家伙,却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刻幸存下来,仿佛命运也对你们青睐有加。” 话语里带着几分责备,几分宠溺,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我常幻想,一旦命丧,能否穿越回我们曾共同欢笑的那个世界。那里色彩斑斓,每一处都是故事的开始,而非终结。那里,不喜欢的人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警告,她们便会噤声,泪光闪烁中顺从我的意愿。哪里像这里,动辄生死相搏,鲜血淋漓。” 她的声音轻轻飘荡,带出对过往自由生活的无限向往。 “可曾想过,或许死了就是死了,所有的梦,所有的渴望,终将化作虚无,再无回归之路?” 苏婉毓的声音柔和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试图打破秦念汐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秦念汐的眼神瞬间紧绷,那句话仿佛一根细针,直刺心房,痛得她几近窒息。 “不,这不可能!你母亲当年执着于寻死作为回归之路,我为何就不能成为例外?” 苏婉毓垂下眼眸,每个字都像是经过反复斟酌:“我母亲已逝,她的遗骸静静躺在皇陵,无声诉说着往昔。若你不信,大可去亲眼看看,那冰冷的石碑下,躺着的是真实的别离。” “她是真的,真的离我们远去了!” 强调的语气,带着无法言喻的哀伤。 而对于秦念汐关于死后世界的想法,她冷然补充:“你若认为死后魂魄能回归故土,不妨试想,一旦魂断黄泉,灵魂或许只会四处漂泊,无处安放。若心有不甘,明日此时,你尽可以去探寻真相。” 话音落,她决然而去,背影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一步步远离这个绝望之地。 秦念汐反复咀嚼着她的话语,口中喃喃自语,似在说服自己:“不,绝不可能。我还有的是机会,只要再次睁开眼,我还是我,那个不会轻易认输的我。” 而苏婉毓并未回头,只是脚步坚定地迈向地牢的出口,留给秦念汐一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秦念汐紧抓着铁栏,声嘶力竭地喊道:“等一下,我不会死的!我绝不会就这么死去!” 但她的呼喊,终究还是被冷硬的空气无情吞噬。 隔日,经过一夜痛苦的挣扎,秦念汐眼神空洞地被拖向刑场。 轩帝的命令迅速且狠厉,不留丝毫余地。 刑场上,五匹骏马昂首挺立,它们强壮有力,即将承载一项残酷至极的任务——五马分尸,肢解身躯,灵魂四散。 秦念汐望着这些蓄势待发的马匹,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虽然她不停安慰自己,死亡不过是一次跨界的旅行,但她内心深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比任何想象都要恐怖百倍。 相比之下,跳崖赴死,至少可以免受这份无以名状的折磨。 正当逃避之心悄然升起,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守卫腰间的利刃,然而,一切都在苏婉毓的预料之中,严密的戒备让她寸步难行。 一名守卫不耐烦地踹向她的后背,呵斥道:“快走!” 秦念汐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绳索猛然一紧,她被迫跟上队伍,每一步都伴随着锥心的痛楚。 因行刑过于残忍,就连轩帝与苏婉毓都不愿亲见,只派蒋公公督行此事。 蒋公公一脸肃穆,示意手下将秦念汐牢牢固定于马背上。 不久,随着一声令下,马匹四散狂奔,秦念汐的身躯瞬间被残忍地拉扯开,手腕、脖颈、脚踝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而远处,苏婉毓悠然轻摇折扇,向身边的司棋询问:“关于裴太妃,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司棋恭敬答道:“一切按照殿下的指示执行,毫无差池。” “很好。” 苏婉毓轻启朱唇,眼神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决绝。 昨晚秦念汐的话让她意识到,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不能给裴太妃任何逃脱的机会。 若死亡是她的解脱,那么她要确保裴太妃既不能生,也无法死得痛快。 深夜,秦念汐在剧烈的疼痛中惊醒,困惑与惊惧交织:“我……我还活着?” 周围仍旧是阴暗潮湿的地牢,而身体的痛楚几乎要将她淹没。 艰难抬头,她愕然发现自己的四肢已不知所踪。 “怎么可能?我应当已经死了!” 恐惧如毒蛇般缠绕心头。 在那残忍的五马分尸之下,她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不!不!让我死去吧!让我死去!” 秦念汐发出绝望而痛苦的哀号,如今的她,如同被剥夺了手脚的玩偶,只剩头颅和躯干相连,生不如死。 原来,在刑场上,当她因剧痛而昏迷之后,马匹停止了拉动,刽子手卸下了她的四肢,太医则迅速采取措施为她止血,保住了一线生机。 外界以为她已被处以极刑,殊不知,她此刻正被幽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成为了活死人一般的存在。 “苏婉毓!你何不干脆赐我一死!” 秦念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全身因痛楚而剧烈颤抖。 正是她前夜的言语,触动了苏婉毓心中的警惕,本想借机炫耀一番,却未曾想为自己招来了这无尽的苦难。喜欢都摆烂了,谁还管那贞节牌坊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都摆烂了,谁还管那贞节牌坊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