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客!” “夫人,你先冷静些。” “季公子所言不假,若他并未说谎,那么凝阳……的确有些古怪之处。” 下一句话开口,却是对着季青林。 季青林还欲再说些什么,纪宛晴却轻轻拽了两下他的衣摆。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季青林瞬间冷静下来。 是他在心急了,险些误了大事。 温寒烟看了半天闹剧,只觉得头痛,出声打了个圆场。 季青林提出的一切疑点,只要找到叶凝阳,皆能在她身上找到答案。 一时间,空气中陷入一阵诡异的死寂之中。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叶含煜猛然抬头。 余冷安一怔:“……凝阳?” 余冷安一把抱住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有没有受伤?” 温寒烟眼眸微眯。 她与鬼面罗刹过招时,的确闻到过类似的味道。 刀身发红,日光掩映之下,反射着明艳的赤色光晕,绚丽夺目。 “姐姐,你方才去了哪?” 她并不傻,起初进门时惊喜交加没有察觉,但如今冷静下来,房间里莫名的气氛扑面而来。 叶凝阳没有立即开口,又转眸去看叶承运。 叶凝阳指尖微蜷,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我……” 叶凝阳紧紧攥了一下刀柄:“我也不知道。” 叶凝阳也皱起眉:“不,我知道。我的去向我当然知道,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叶含煜上前一步拦在叶凝阳身前,声音放轻了些对她道,“姐姐,你慢慢说。” “方才叶含煜要我坐在太师椅上,由他和父亲母亲将我围在其中。我不服气,自认为修为不算弱,根本不需要如此谨小慎微的保护。” 温寒烟眸光微敛,失去意识? 与她和空青遇上的鬼面罗刹,称得上截然不同。 叶凝阳摇头:“我并未被为难,我甚至没有见到任何人。我恢复意识时,便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了。” “……我自己的房中。” “……正是。” “巧合未免太多。” “叶小姐,你可否解释一二,若当真如你所说,那人冒险做这么多,图的是什么?” “你要解释我便要向你解释吗?我向来不屑于说谎,这些话,你爱信不信。” “敢问叶小姐。”她语气不卑不亢,“这法器是你何时所得?” 她垂眼拨弄一下腰间流苏:“这个么?这是我十八岁时,司星宫送来的生辰礼。” 温寒烟轻摇了下头:“没什么。不过,算起来,这法器在你手中也有些时日了。” 他抬眼正视着叶凝阳,“为何你身上会有一种灼烧之后的味道?” 她越想越觉得奇葩,气得笑出声来,“季青林,旁人敬你你是潇湘剑宗首席,我却不怕你。你这样污蔑于我,是不是脑袋不好使。我怎么可能对东洛州下手?” “你……” 他也不敢相信这些,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季青林所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当时叶凝阳说是因为在练刀,他并未多想。 ——先前叶凝阳练刀之后,他从未闻见过这种味道。 “好,看在叶含煜的面子上,我便同你解释一次。”种味道。” 叶凝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没看他:“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叶含煜,我自然是觉得,在切磋时打你个措手不及要爽快得多。” “困惑不敢当。”季青林抱剑行了一礼,语气却并未相让,“还请叶小姐为在下演示一番。” “若叶夫人与叶小姐一同出手,桩桩件件蛛丝马迹全都对得上。” 他声线微冷,“如此一来,还不如此刻放手一搏点醒叶家主。若此事能了,他或许会将璃琼玉交予我们。” “不然又能是谁?还有谁能够同时能够查探旁人命格,自由出入兆宜府,还拥有悟道境之上的修为,擅用刀法。” 纪宛晴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几句话噎了回去,一时间甜蜜的神情都险些维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