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逸此生,若再与其等重结亲缘,愿遭受万箭穿心之痛,天打雷劈之刑。”
“特此立约,立誓。此生绝不再复。”
“立契人:沈逸!”
沈逸写完,小心翼翼的将纸上残留的墨迹吹干,拿起后,朝着舞台下的众宾客展示了一下,并且请台下的一名约摸十五六岁的小孩,将断绝书读了一遍。
众人在听到沈逸竟然立誓今生再也不和沈家人复念亲情,甚至不惜发下毒誓,断了自己的回头路后,看向沈逸的眼神都变了。
有不解,有崇拜,有兴奋,更有爱慕。
沈逸将断绝书丢给了台下的沈青山,又将手中的毛笔也丢到了沈青山面前:“沈先生,苏女士,签字吧。”
沈青山看着沈逸所写断绝书上的毒誓,心跳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停滞。沈青山手掌紧握成拳,看向沈逸的眼神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翻到是苏玉,满眼怨毒的看着沈逸,口中怒骂了两声‘逆子后,直接迈步上前,拿起沈逸所写的断绝书和地上躺着的毛笔,找了最近的一张桌子,飞快的在断绝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看在众人眼里,苏玉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呢。
紧接着,沈鑫,沈??,沈淼,沈焱也快步上前,拿起毛笔,认认真真的在断绝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沈天赐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步三回头的看向沈逸,像是非常舍不得沈逸似的。
就在沈天赐准备将手伸向躺在桌子上的毛笔时,一只水杯,直接就砸在了沈天赐面前的桌子上。
沈天赐被吓得后退了几步,撞进了一个中年富太太的怀里。
中年富太太吃痛,一巴掌就扇在了沈天赐的后脑勺上,沈天赐原本就没有站稳,这一巴掌直接把他扇的趴在了地上,手掌好死不死的按在了地上洒落的碎玻璃上。
中年富太太揉着自己胸前的那对大灯,满脸厌恶的瞪着沈天赐,嘴里骂骂咧咧的,脏话顺嘴就来。
沈天赐见自己的手被碎玻璃扎破了,哇的一声就哭了。
苏玉和沈家四姐妹赶紧上前,像是照顾婴儿似的,苏玉再一次将沈天赐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那对气囊中间。
沈??小心翼翼的帮沈天赐清理着伤口处的碎渣,沈淼和沈焱则是一边给沈天赐的伤口吹气,一边出言安抚沈天赐。
只有沈鑫,有些不知所措……
沈鑫是下意识的来到沈天赐身边的,但是靠近以后,在看到沈天赐那张脸后,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刚才视频中,沈天赐栽赃陷害沈逸的一幕。
沈鑫是有强烈精神洁癖的一个人,她接受不了沈天赐那样的行为。
但是多年来疼弟弟养成的习惯,让她在看到沈天赐受伤的第一时间,就会下意识的来到沈天赐身边,关心他这个曾经最宝贝,最珍视,最爱的弟弟。
苏玉抬起头,猩红的双眼怒瞪着中年富太太,语调森寒的说道:“柳夫人,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天赐不过是无心之失,撞了你一下,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你要是把我儿子打坏了,你拿什么赔我?”
被称为柳夫人的中年富太太,不屑的轻嗤一声:“苏玉,你是脑子进水了吗?”
“拿一个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当宝贝,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疼。”
“怎么着?这个野种难不成还是你和哪个野男人生的不成?”
柳夫人抬头看向沈青山,阴阳怪气的说道:“老沈啊。这人哪,得有脑子。”
“我就不明白了,别人费劲巴啦的都要不上一个孩子,还得天南海北的受罪,只为生一个亲生骨肉。”
“最后实在没辙了,才会想着抱养一个孩子,品尝一下为人父母的辛苦和幸福。”
“你们倒好,有自己的亲儿子不疼,去疼一个爹妈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孩子。甚至为了这个野种,不惜伤害自己的亲儿子。”
“如果这个野种不是你和苏玉某一个人的私生子的话,我就只能说,你们俩脑子都有毛病,给别人养儿子有瘾。”
“现在好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要和你们断绝关系,收养的这个野种又是一个阴阳怪气,心机深沉的小人。我都能看到你们沈家未来的结局了。”
柳夫人冷哼一声,低头看向形如夜叉的苏玉:“苏玉,你自己脑子不清楚,那是你自己的事儿。”
“你愿意疼这个野种,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儿。”
“但是,你们记住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们一样,惯着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野种的。”
“撞了我,我扇他一巴掌都算轻的了,惹毛了我,我弄死他个野种。”
柳夫人说完,冲着苏玉和沈天赐啐了一口,昂首挺胸的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这场大戏最精彩的情景已经结束了,柳夫人这个吃瓜第一线的贵妇人,要赶紧去找她的那些老姐妹们分享去了。
被骂了一通,又被啐了一口的苏玉,都快要被气吐血了,身体颤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似的。
最后,苏玉实在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了,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舞台上,目送柳夫人离去的沈逸身上。
“畜生,杂种,狗东西,下等人,贱货……”苏玉仿佛是要将她这辈子听到过的脏话都要骂一遍似的,嘴巴像是连珠炮似的,不断吐出那些难以入耳的脏话。
沈逸目送柳夫人离去,低头看向宛若泼妇骂街般,双眸猩红,面如夜叉的苏玉,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沈鑫见自己的母亲被人给侮辱了,面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但是沈鑫不傻,知道像柳夫人那样的富太太不是她们可以随意得罪的,和气生财的道理沈鑫还是非常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