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的仅仅只是把这丫头当作是斗嘴的伙伴吗?”
枸巅抚心自问。
的确,自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此生只爱杨风儿一个女人,然而现在他却开始迷茫了,他陡然发现在杨风儿出现之前姬冬雪似乎已经在他的心底深处埋下了一道难以泯灭的影子,只是看着低声哭泣的姬冬雪似乎就会让他在那一瞬间陡然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让他更是不愿意就这样放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我这样表白?如果你不跟我表白,或许我就不会……”枸巅心中隐隐想要斥责突然向他表白让他如此痛苦的姬冬雪,然而到了嘴的话语只是在看到姬冬雪眼角泪水那短短的一刹那便被他猛地止住了。他突然发觉自己真的是一个很没有用很不像样的男人,这让他更是想要给自己狠狠地来一巴掌!
“为什么?我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枸巅抱着轻声哭泣的姬冬雪,没有由来地嘀咕了这样一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他似乎想要听听姬冬雪给出的答案,但实际上他只是想要从中找出讨厌自己的理由罢了。
姬冬雪哭声渐小了,她突然用力地掐着枸巅腰间的肌肉,无理地娇声骂道:“人家怎么知道啊,大笨蛋!你又没品又心又混蛋又没种,会喜欢你明明应该是大白痴才有的行为啊!为什么、为什么人家就得喜欢你呢!你来告诉人家为什么啊?”
“这、这你是在损我还是在夸我啊!”枸巅猛地被姬冬雪这无边无际的回答给雷倒了,他心中的郁闷似乎也随之较少了一点点,这让他陡然感觉轻松了一些。他突然发觉,好像被女孩子喜欢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啊。虽然其中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是,所谓的青春,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嘛,不管怎样,很感谢你向我表白。”
“你、你是在把我当成是笨蛋吗!?”姬冬雪一听心中就来气,没有由来地便想给这个轻佻的坏小子一点疼痛的教训。
枸巅轻轻摇头,他拍了拍姬冬雪的小脑袋,语气温柔地说道:“不,我怎么可能会把你当作笨蛋呢。笨蛋的是我,谁让我这么晚才察觉到你对我的心意呢。竟然让一个女孩子率先表态,我突然发觉我真的是太差劲了。”
“对,你就是太差劲了,你就是个混蛋!”姬冬雪得理不饶人,指着枸巅的鼻子便是一声臭骂。
枸巅嘿嘿讪笑了两声,对此倒是不以为意。能够被大美女表白,还能够被大美女强吻,这个笨蛋当得不亏。
“啊,你又在想些什么坏事?”
“坏事?你希望我想什么坏事?”枸巅嘿嘿怪笑了一声,顿时让姬冬雪羞得小脑袋整个埋在了枸巅的怀里,再也不想把小脑袋从其中探出来了。
枸巅却浑然不觉,温柔一笑道:“雪儿,你是一个好女孩,你能够喜欢我我非常高兴。但是我……”
“不,你不用马上答复人家,就当作给人家一些期待,可以吗?”姬冬雪却是一只葱葱玉指点在了枸巅的嘴唇之上猛地打断了枸巅接下来的话语,轻描淡写地阻止了枸巅往下说。她害怕枸巅会说出让她失望的答案,她更害怕枸巅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随口敷衍她,所以她突然在枸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又给了枸巅轻轻一吻,这才深情款款地继续说道:“所以,呐,你能够稍微稍微考虑一下吗?”
枸巅愣在当场好几秒,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却又再次动摇了。他望着姬冬雪那一脸恳求的模样心中便是一软,阴差阳错地竟然开口说道:“你、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姬冬雪顿时喜极而泣,她两眼泪水哇哇直往下流,好不容易憋出了“我等你”三个字,却是再也忍不住,转身蹬蹬蹬地走开了。
姬冬雪的身影在枸巅心中始终挥之不去,他知道他不该如此,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他突然开始觉得男人真是一种非常麻烦的生物,为什么男人就会如此多情呢?
或许,这是一个连上帝都无法解开的答案吧?
轻轻摇头挥去了心中多余的想法,枸巅开始打算费时间慢慢思考这个问题。既然已经跟姬冬雪说出了“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像这样的话语,那么他就必须真的好好思考这个问题。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受的东西,是杨风儿还是姬冬雪,不管如何必须多时间来思考凭着自己真正的感觉去走,否则对于两个女孩子而言都是太失礼了。
想到这里,枸巅突然觉得心中某一块大石落了下来,连身子都陡然轻松了不少。他抬头望着天上美丽的繁星,看着夜空的繁星一闪一闪,总感觉连心境都被这景色洗涤了一般。
……
翌日,清晨。
当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入房间的时候,枸巅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睁开了双眸。他翻身落地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感受着空气之中无比清新的气息,只感觉一天的困意都随之而一扫而空。
作为驭兽山的贵客,枸巅、宫众天和姬冬雪都能够得到一份精致的早餐。他们三人优哉游哉地来到了客厅,品尝着清淡而不乏味的早餐,感受着腹中暖洋洋的气息,再加上新鲜的腌制果蔬,仿佛连脑海之中的一点浑噩都因此而全部消除干净。
正在悠闲地回味着刚刚吞进肚子的小咸菜的滋味,走廊之上突然传来了蹬蹬蹬的较为急速的脚步声。除了脚步声之外其中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杀气,就在众人为之惊愕不解之时,驭兽山之主白罗士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枸巅三人的眼中。
“宫老,你跟我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白罗士杀气腾腾地来到了客厅之中,他恶狠狠地瞪了旁边的枸巅一眼,这才转而望向宫众天,似乎要跟宫众天讨回一个公道。
宫众天在那里听得莫名其妙,他慢条斯理地咕噜一声吞了一口清淡的粥水,不解地反问道:“老家伙,你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谁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还是说,你对于昨天的赔礼还不满意吗?”
“谁跟你说赔礼的事情了?”白罗士大手一指宫众天旁边的枸巅,神色不善地说道,“宫老,要问你就问你这个好徒弟看他干了什么好事!哼!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拼了这条老命都要跟你讨一个说法!!”
“我?”枸巅在旁边同样听得莫名其妙,他陡然听到这事情似乎涉及到了自己就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了,似乎他并没有做什么得罪驭兽山的事情吧?
“老夫这徒儿能够做什么事?老家伙,你给老夫说清楚,在那边唧唧歪歪的算什么好汉!”宫众天被白罗士这上位者的态度说得有些上火了,语气也随之变得不善了起来。
白罗士望了望一脸不解的宫众天,又看了看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枸巅,又想起之前那场景,心中更是窝火了:“好,好啊!你徒弟竟然还一副没做错的样子,真是有怎样的师父就有怎样的徒弟!”
“白前辈,晚辈敬你是前辈,你可以辱骂晚辈但是我却绝对不容许你辱骂我师父!”枸巅一窒,也顾不上尊卑陡然拍案而起猛然反驳了一句。对于枸巅而言宫众天这个师父有着非常高的地位,是他的出现才改变了枸巅的命运,其地位就如同枸巅的另一个父亲。听到如同父亲般的师父被骂,这就如同龙之逆鳞被碰,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罗士怒极反笑,他连连叫了三声“好”,猛然爆出了一句连宫众天听了都膛目结舌地话语:“枸巅你这臭小子你给我说,你是不是把我女儿白云的身体给全部看光光了?如果你敢说一个‘不’字,你丫的我现在就敲断你腰下面那条狗腿!”
听到这里,宫众天惊呆了。
枸巅愣住了。
姬冬雪也张大了小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这事情,为什么会被白罗士知道!?想来兴许是白云无意之中提及的吧!白云心性纯洁无垢兴许不把那件事当回事,然而这件事在白罗士这个当父亲的听来,自然而然便是变了味。枸巅愣在原地好几秒,他咬了咬牙关,最终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了一声:“是、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
“有这回事就行了!”白罗士完全确认有这么一回事,又联想到枸巅旁边还有一个未婚妻姬冬雪,顿时便把枸巅打上了“公子”的标签了。他转而望向满头是汗的宫众天,一字一顿加重语气质问道:“那么宫老先生这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办?哈?”在白罗士想来,自己的女儿的身体都被一个男人看光光了,两个人之间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这样看来女儿的清白都被毁了,肯定需要有人出来负责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