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没能力改变自己,只是不敢而已,不做,还能催眠自己,不是我做不到,而是因为我没有这个机会,我跟那个成功的人相差的仅仅是一个机会。”
“可事实上呢,即便机会摆在眼前,他们有多少人能抓住?又有多少人敢去做呢?”
“要是真的去了,失败了,那多丢人?”
“连催眠自己的借口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就是一个一事无成,什么也做不成,还喜欢找借口的废物?”
“很少有人愿意接受这种事实,即便是那些口头上喊着要摆烂的人,当有人用一点直接的话语刺激到他们脆弱的自尊心时,马上就会跳起来……恼羞成怒,然后反驳。”
“知道为什么吗?”
“……”
“为什么?”比比东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混蛋该不会又要骂她了吧?
别骂了!
“因为……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南宫逸说道。
“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不会因为路边跳出来一个素不相识人说他没有脑子而生气,除非他确实没有脑子,人在谎言被戳破的时候,总是最生气的,恼羞成怒,这个词也是真的。”
“当然,遇到巴巴尔的时候除外,巴巴尔们总是能轻易挑动对方的火气,并以此沾沾自喜,逞口舌之利,毕竟这也是巴巴尔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虽然我知道因为巴巴尔而生气完全就是在作贱自己,对于巴巴尔而言,只要搭理它,就是对它最大的肯定和奖赏,但是知道归知道,我又不是什么知行合一的圣人,不爽我肯定要骂回去。”
“道行不够,强行憋着只会把自己给伤了,就像我之前一样,所以,该发泄的时候还是要发泄的,修行只是过程,而非目的,不能为了修行而伤害自己,要量力而行。”
比比东面露古怪,“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什么都懂?”
“我不懂,我要是懂的话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屌样了。”南宫逸说道。
“我只是知道,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还知道的这么清楚,很简单,亲身经历,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
“人教人是教不会的,事教人一次就记住了。”
“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比比东面色一滞,“别扎我了,行吗?我知道错了。”
南宫逸耸耸肩,撕下一只鸡腿递给比比东。
“你觉得自己如今的境地是因为曾经都没有人愿意提醒你一下,那就说明你现在还是个傻逼。”南宫逸说道。
“人家为什么要提醒你?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就这个德行吗?哪有那么多好人?”
“一个瞎子走在路上,胡乱的摸索,当他的前面有一个坑,你觉得周围的人会提醒他,小心一点,还是静静的看戏?”
“提醒?那个提醒的人会被周围的人指责,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等这个人掉下去,我们看看热闹不好吗?”
“而且,提醒了,这个瞎子未必会信,那个提醒的人还是要被周围的人嘲笑,你看看你,自以为是的好意,人家都不领情。”
“也就是说,无论提醒,还是不提醒,对自己都没好处。”
“所以到最后,绝大部分人的选择,都成了默不作声,和那些有心看戏的人,一起静静地等待这个人掉下去,或是满身泥泞,或是身受重伤,甚至是一跤摔死。”
“他死了?然后呢?”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路人,又不是我挖的坑,也不是我推他下去的,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我提醒过他了,但是他不听。”
“大家都有理,直到有一天,自己也成了这个瞎子,自己也摔了一跤。”
“要是这个人摔死了,他自己倒是说不了什么了,但那些站的远的人,就要开始指责那些站的近的人,你们为什么要见死不救?见死不救跟帮凶有什么区别?”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指点点,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忧心天下的圣人,仿佛只要自己当时在那里,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救下那个人!”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同样,要是那个摔下去的人,没摔死,甚至还自己爬了上来。”
“为什么没人提醒我?为什么没人愿意救我?为什么甚至不愿意给我搭把手?”
“这些看戏,见死不救的人都是凶手,他们都该死啊!”
“……”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