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0章 ,不甘,再次上门
回到朱家之后,朱竹清羞愤欲绝,无时无刻不再被心中的那股愤恨之意拷打,灼烧。
在寝室内坐立难安,走走停停。
一时间,她甚至有一股冲动,去将今日之事,告诉朱家,让他们派人,铲了那个院宅,杀了陈曜那个恶心的老头。
可当她怒气上涌,刚一抬腿之时,身形又是一顿。
随手整个人好似精气神被抽空一般,软软的瘫坐在了床上,面色苍白,双眸无光。
她通报朱家之后,或许朱家为了颜面,当真会去为了她而报仇,让她解恨。
但之后呢?
朱家可不会理解她的委屈。
她会因为此事,导致朱家对她更加的漠视,甚至,因为皇室还会认为她被玷污,不再配得上皇子,提前将她给踢出局。
而这两家自古传下的权利争夺,哪里是说退出就退出的。
当真那么轻松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为此承受了那么久,那么大的压力?
所以一旦此事败露的话,她朱竹清将被两家视作一个污点,甚至会遭到提前清算。
以她如今的年纪,去面对这样的一种结果,无异于是绝望,难以接受的!
想到这样的可能,朱竹清心中的怒活顿时散去大半,只觉浑身发冷,让她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整个人蜷缩在床上,面色抽动,眼眸泛着晶莹,似是下一秒变会决堤,充满了一种凄凉无助的破碎感。
但最终,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让自己失控哭出声来,打从3岁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是知道,在朱家里,哭是没有办法解决任何的问题,没有人会来安慰她,只会换来无尽的嘲笑。
同时她也没有去抱怨自己的处境,因为她也明白,除了她自己,无人能够感同身受,胡思乱想也不过是浪费时间,令自己朝着深渊的方向再进一步罢了。
朱竹清抹了抹溢出眼眶的湿润,缩在床角,望着天板。
既然无法让朱家为自己而报仇,那她只剩下了另外一种选择。
那便是强迫自己忘记这两天的事情,当做陈曜这个人没有出现过,坚持自己之前的修炼,循规蹈矩的提升实力。
可这条路已经能够看得到尽头了,她曾经自以为努力能够拉进一切距离,可正是因为愈发努力,她才是愈发能够看清差距,心中愈发的绝望。
若非因为心中的那一点倔强与不甘,她也真的想学那素未蒙面的未婚夫一样,醉生梦死,自甘堕落,至少还能够多享受这数年的繁华。
但她的性子就注定了,她无法心安理得的认命。
而如今陈曜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那短短一个下午的指导,便是让她受益匪浅,对于武魂的理解也是有着肉眼可见的提升。
这种让她曾经心心念念的机会,一个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如今正明晃晃的摆在了她的眼前,她真的能够就这样视而不见,任其在手中静静溜走?
再者,她便宜都被陈曜占去了不少,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居,无法挽回,也无法报复,难道就这么认了?
一时间,朱竹清脑中思绪翻涌,眉头微蹙,扭头望向一边,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那陈曜宅院的方向,眼中满是纠结与迷茫之色。
翌日,陈曜从床上爬起,望着一旁面色恬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正在酣睡的古月娜,陈曜心底一松。
昨天他的举止有些过分,当着古月娜的面对朱竹清动手动脚的,其虽然嘴上没有说些什么,但后来回房后,火气可是大得很。
好在陈曜三管齐下,上下两边各有武魂黑须掠阵,更是有那至尊骨大发神威,叫那古月娜哀嚎不止,龙吟不绝。
最后他更是施展不世绝学,三位一体,齐头并进,让古月娜神色惊骇,亡魂皆冒,几欲龙驭宾天,随后得偿所愿,才是将其彻底的安抚,心满,身也满,意也足地沉沉昏睡过去。
啧啧两声,陈曜自顾自的穿戴整齐,走下了搂,却迎面撞见了那带着浓浓黑眼圈的千仞雪。
昨天陈曜那肆无忌惮地对朱竹清下手的举动,可是叫千仞雪气得不轻,气鼓鼓的回房之后,又是听到楼上那根本难以消停的人龙大战,动静之大,波及之广泛,简直就是宛若那洪荒量劫一般,叫人骇然欲绝,震撼不已。
千仞雪能够睡得着才怪。
感受着千仞雪那幽怨中带着点委屈的神色,陈曜不禁哑然失笑,他可是还清晰的记得,当初在武魂殿的时候,千仞雪在他的面前是如何桀骜不驯的。
但毫无疑问,陈曜更加喜欢千仞雪此刻的这种神态。
咧着嘴角,陈曜上前,将千仞雪的那纤细的腰肢搂住,一只手在其身后的浑圆上肆意游走。
千仞雪一愣,随后面颊瞬间染红,浑身发烫,接着便是听到陈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雪儿,你嘴上说着讨厌比比东,但你其实种种的行为,都是受到比比东的影响吧?”
千仞雪听到陈曜竟然将她和那个老女人相提并论,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突然又是一愣。
因为陈曜的话不假,蓦然回首,她也是惊骇的发现,其实她当初对陈曜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见到比比东是如何对待陈曜之后,下意识的模仿学习的!
“看来你也是意识到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千仞雪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很讨厌比比东的做法,这也是为何,我放着武魂殿那样好的条件不待,偏偏要逃出来的缘故,之前在武魂殿的那四年,对于比比东,我也是怨恨居多,此生很可能势不两立,你也想要变成我与她那样的关系么?”
陈曜此刻微眯着眼,面上依旧带着笑意,但说的话,却是让千仞雪浑身发寒,面上发白。
她神色惊恐,连连摇头,不敢说话,只是双手死死攥着陈曜的衣服,眼中带着一股祈求之色。
陈曜见状,唇角一勾,也没有再继续吓千仞雪,而是手掌轻抚着其那柔顺的发丝,再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