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挑的一瞬,卫瑾韶似是看到了在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司马。这场争斗,没人会想到景晨会赢。就是卫瑾韶和汲隐,都只以为景晨只是能够在司纮手下过上千百招,哪里想到竟会赢。司纮的面色发白,她体内的血脉暴动得厉害,几乎在冲击着她的每一寸关节。而景晨送入她体内的那一道水之力,不知为何,现在还没有消散,甚至隐有放大的趋势。阴冷之感与暴动得血脉一齐冲击着她,令她的眼眸至今没有恢复。汲隐率先发现了司纮的异样,她瞥了眼景晨。景晨见此,朗声:“我赢了。既然赢了,温予、温妗你们随我离去,可有异议?”强大如司纮都被她打败了,她们若是有异议,怕是当场就要被送回桑梓了。哪里敢有异议。汲隐走到司纮跟前,她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低声:“靠在我身上,等会回去我给你压制。”司纮有些恍然,她竟不知汲隐居然能够看出她体内的情况。“罢了,我们走吧。”司纮开口,说道。如此,鹓鶵也说不出来什么了。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和大祭司,又一次被𬸚𬸦两姐妹带走。想来过不了多久,她们就又要接受自己的王族被灭族的悲惨现实了。几人来到传送阵,不过片刻,就回到了苍云滇大殿。风清正替口角干涩的辛笃喂水,转身就看到几人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着温妗、温予和司纮。作为在这殿内唯一的金瞳,她连忙让辛笃靠在一侧,自己则是走下阶梯,就要行礼。可是她的身子还没有蹲下半分,就被一道风给托起。下意识地,她以为是卫瑾韶,目光刚要看去,就见到景晨不自在的神色。如此,她怎能不知是谁托住了她。她看着景晨,神色也有些尴尬。岁数绵长,不死不灭就是这点很不好,几人之间的关系十分的混乱。她既是景晨生身母亲,又是教养卫瑾韶的姨母。可觉醒后,她又分明该是她们的臣属。叹息一声,风清主动开口道:“辛笃大人已经醒来了,只是仍旧十分虚弱。”辛笃靠在床上,看到司纮不正常的脸色,她的声音虚弱,问道:“司纮大人怎得来了?脸色怎么看着比我还差。”都虚弱成这样了,还不忘讨个嘴上的便宜。汲隐无语,瞪了一眼辛笃。又看了看脸色越来越差的司纮,扶着她就来到了辛笃的床上。“你俩都虚,一起躺着吧。”汲隐淡道。辛笃没有什么意见,司纮更是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排排躺,两双眼眸一起看向对方。“你脸色怎么成了这样?”“你被谁打伤了?”两个人异口同声询问。这俩人如此有默契,倒是惊呆了下方的几个人。辛笃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和司纮这么有默契,她想了想,捞起司纮的手腕,温和的神力探入她的体内。鸿鹄作为五族内唯一擅长医术的族群,她们的神力先天就是温和的。司纮也晓得辛笃不会加害她,所以还算是放松,任由她的神力在自己体内探查。空乏的身子很难让她维持固有的体面,赤凤一族速来不怕冷,可眼下,分明是在南方的春日,她的后背却出了一道道冷汗。“问筝,你打入她体内了一道水之力?”辛笃在她体内捕捉到那股问筝的气息后,询问道。景晨愣了一下,点头,回道:“是啊。她是赤凤啊,她先天会控火啊,烧干了不就好了吗?”辛笃没吭声,司纮也没有吭声。汲隐察觉到了异常,她上前几步,跪坐在司纮跟前,沉声问道:“你眼下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体内神力了吗?”“汲隐……”司纮垂眸,显然不愿再说。所以,根本不是景晨的能耐超人,而是作为对手的司纮,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经衰落至此。“司纮!你是阖族的大祭司,这里没有外人,都是各族王族,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汲隐的声音罕见地多了些威压,“司纮,若你不说,待到来日,或许,我们还要像六百年前那般,毫无抵抗之力。还是说,你想让我们像龙族一样,从此在世间消失!”提及龙族,司纮的眼眸震动。她抬眸,看向汲隐。两道身影就僵持在那里,景晨看了眼卫瑾韶,瞧见她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想了想,自己也放松了下来。搬了个椅子,让卫瑾韶坐下。温予看着她俩的动作,眉头一锁。“看什么啊,司纮会告诉我们的。至于说你,你等死吧你。”前半句是说给温予的,而后半句则是说给温妗的。行了,行了,她知道她会死了。温妗无奈,躺平自己。“不过……”温妗竖起耳朵。“要是你能把从风清那里剥离的血脉还给她,或许我能让你痛快点。”温妗骂骂咧咧,可她也知道,现在的局面,她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想了想,她还是看向了司纮。司纮却不看她,仍旧是和汲隐对立着。“温妗,你还给她吧。”一侧的温予说道。听到温予这样说,温妗神色顿时一变,她扭过头,瞪着温予,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