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污你清白,难道不是当日在回风阁,我在绣衣使者面前亲你才能勉强算得上是污你清白吗?”景晨纤细的手指带起长安散落的发丝,发丝扫弄着她的脸颊,弄得长安有些痒,就在她躲避的时候,听到景晨这样说道。一时间长安语塞,她心中并不赞同景晨如此的说法。这样的话听起来很是冒犯了她,但具体是何处冒犯了她,又让她说不上来。所以她只能皱着眉,看着景晨不说话。景晨见到她这样的反应,微微抬起长安的脸,让她一双清透黝黑的眼眸瞧着她,神色也正经了些,询问道:“是我刚才的话和举动冒犯了你吗?你看起来好似有些不开心。”“我不认为此前的举动是在污我清白,准确来说,我并不排斥你亲吻我。我先前也不过是在说笑,并没有真的开罪你的意思。”长安拨开景晨抬着自己下巴的手指,转而是握住她的手,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虽然是各取所需,但一定程度上来说,我愿意同你亲近。景晨,我不觉得与你成亲会对我的名声有损,反倒是你,因为我眼下的身份,倒是会引来不少的非议。”没想到长安会把事情拔高到这个程度,景晨好像是被噎了一下,随后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后,又重新绽放出笑容来。她几乎是潜意识地往长安的脖颈处蹭了蹭,微凉的昆仑代面落在长安温热的脖颈上,让长安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舒坦。她轻轻抚摸着景晨的后背,闭上了眼睛。“你在燕国,不论是想要做什么,既然你寻到了我,我定会护你周全。日后,你成为我的妻子,那么,所有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司马一族,我都会成全你。至于你方才所说的非议,世人愚蠢,若有人胆敢置喙大司马之妻,我便削了这帮人的舌头;若是人人言说,我就杀他满门;若是王上多管闲事,我也不介意另立新君。”景晨一番话说得十分有气势,然而说话的时候,她却是伏在长安的肩头,一双眼眸似是小女儿的模样。这样割裂的场景,实在是过于好笑了些。长安失笑,她歪了歪头,问道:“将军幼时未曾学过忠君之道吗?”晓得长安是在揶揄自己,景晨也不恼,她起身,回答:“未曾。忠君,何为君?若无我景氏扶持,这燕国的王位是否姓段还未可知;若无我当年鼎力支持,段毓桓这厮也配受我的礼?”“此话当真是大逆不道。”长安失笑,她是真的没想到景晨竟然胆大如此,会自己这么一个敌国公主说这样的话。景晨倒是觉得无所谓,她坐直身子,瞧着长安,回道:“主少国疑、功高震主被人所忌惮倒也算是正常,司马一族已经显赫至此,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族灭。我大逆不道惯了,断然没有束手就擒的道理。”“这就是你这些日子不去上朝的缘由吗?”听到主少国疑,长安忍不住皱了下眉,随即松开。此话倒也是,楚国不就是因为竑弟年幼,她来辅政,才生出这许多的事端来吗?若是景晨是她楚国人,她何以如此的艰难。段毓桓这厮,祖上究竟是冒了多少青烟,能有景晨辅弼。“先吃饭吧。”景晨瞥到桌上的泥炉下的炭火已经有点要熄灭的趋势,她站起身,“还是先洗漱?”“先梳洗吧。”长安没有未曾洗漱就吃东西的习惯,她挺直身子,张口就要叫碧琴进来。然而嘴巴还未张开,就看到景晨端着漱口的茶水走了过来。默默地接过景晨递过来的漱口的茶水,长安下床,看到景晨已经吩咐碧琴去打了热水。不过片刻碧琴就返回来了,她想要服侍殿下洁面,可景晨却已经先一步地将热毛巾拧干,一手扶着长安的脖颈,一手轻轻地擦拭着她的面颊。哪怕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自及笄后也未曾被人如此服侍过。长安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不动声色地递给了碧琴一个眼神,示意她离去。碧琴会意,后退着离开。景晨倒是完全不在意碧琴的离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长安的脸上。过往她见到长安的面容时,就知道她的魅力,而此刻如此近距离地触摸,才意识到长安的肌肤竟然细腻至此,几乎已经到了吹弹可破的程度。想起自己常年习武练就的力道,她忍不住轻些再轻些,可动作轻了,就会引来痒。长安虽然羞涩,但看着这样的景晨心底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舒爽的,她笑着,抬眸看着景晨,说道:“可是昨晚的梦境,让大司马失了所有的力道?”身为一国的大司马被人如此挑衅,景晨哪里忍得,她将长安的面颊擦干。随手将毛巾甩进了铜盆之中,在长安完全没有意料的时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忽然腾空,哪怕是轻功已经到了登堂入室程度的长安还是一瞬间感觉到了惊吓,她下意识地搂住景晨的脖子,强忍着没有发出惊呼。“我可还有抱起你的力道。”景晨轻笑着,将长安放到座椅上。长安无语,不想理会这样的景晨。“这吃食是苒林做给我的,我在府中吃不下,就想着来找你一起吃。”景晨一边讲里面的吃食拿出来,一边和长安说道,“月中我都有些难过,一般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她们都是晓得的,所以这时候的吃食也比较清淡,想来你应该也会喜欢。”“嗯,我现在身子也不是那么爽利,也吃不下什么,正好。”长安接过景晨递过来的鸡丝粥,放在自己面前说道,“你近来月中还是会很痛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