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之术?”长安回首看着身后的树木,出声询问道。景晨站在前方, 脸上的面具将她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 但露出的薄唇与白皙的脖颈,无一不彰显着她容貌的上乘。她听到长安这样问,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回道:“从司龄那里学来的皮毛。哦, 司龄就是司渂的师父,先大司命。”司龄的身份长安还是知晓一些的,晨间在雾灵山的祠堂里,她看到了司龄的牌位。“这阵并不玄妙,估计也就只能抵挡绣衣使者一阵子,也或许他们会选择直接飞上屋檐勘探。”此刻日头已经高悬于天际, 在盛夏之日这样的日头照耀在身上,哪怕是身处北方的燕京, 依旧是有些难耐的。景晨抬眸,看着天边耀眼的太阳,冷冷地说道。“无妨。”长安清楚,以景晨对北燕段毓桓的熟悉程度,绣衣使者的监视并非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或者说,今日她和她的每一步相处,被监视都是在她的计划之中的。她缓步走入厅内,看到还算是典雅的内堂。景晨跟在长安的身后,同样走了进来,二人一起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发。她看着长安,因为她的身形本就比一般的女子高大些许,这件衣服穿在长安的身上,也并不合身,但即便是如此,长安穿着也是那样的好看,有种不同于她穿着的好看。长安瞧了眼景晨看着自己的目光,她缓缓地摘下了晨起用来束发的玉冠。墨色的长发散落,间或有几缕发丝落在她仿佛白瓷一般的脖颈之上,而随着她咽动的动作更是带起了喉间的滑动。景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长安。“将军如此目光,像极了登徒子。”就在景晨愣愣地看着长安的时候,恍惚中她迎上了一双沉静的眼眸。@无限好文,* 尽在长安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你……你怎么总说我是登徒子?”景晨见到长安忽然对上来的眼神,慌乱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一边移开一边心虚地想要找寻桌上的茶盏,但到了半路才发觉,她给长安置办的院落中并无茶盏。将她的动作收入眼中,长安轻轻地笑着,她的声音中隐隐透露着笑意,上半身更是有越过桌子向着景晨所在方向过来的意思,说道:“将军的眼神和言语,难道不够登徒子吗?”“姑娘胡说!”景晨瞥了眼长安,故作理直气壮的模样,回答,“我对待姑娘也算得上有礼,我这面具早已将我的容貌与眼神遮挡的严严实实,姑娘怎的能说我的眼神登徒子呢?至于说言语,更是全无道理。晨虽不是那些动辄之乎者也的迂腐儒生,但怎么也是自幼开蒙上学堂的人,怎么都算不上登徒子的。”“不算的。”话音落下,景晨没有等到长安的反应,又说道。长安轻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她目光中的揶揄实在是明显了些,这样的目光全数落在景晨的身上,让她的脸色登时通红。正待长安想要张口之际,外面忽地传来了脚步踩断树杈的声响。长安的笑意敛起,而景晨更是收起所有的表情,面色凛然。“来的倒是快。”景晨看向长安,说道。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训练出来的,竟然能够这样快地破了她的阵法。燕国有这样的人物,她怎的不知?景晨的眉头微微皱着,她在思考着。就在景晨思考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抹柔嫩软滑的另外一只手抓住。她抬首,看向面前长安。“韶出身回风阁,既是取得了将军的心,想来该是有些手段的。”长安一边说话,一边在景晨略显惊讶的目光中,牵着她的手来到了自己纤细的腰间。哪怕身上穿着宽大的贴里,但手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衣衫下的纤细。景晨不是第一次抚上长安的腰间,然而现在带给她的冲击远比过去要严重的多。她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长安的纤细,同样也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快要蹦出喉间的心跳声。勉强咽了咽口水,她的目光稍稍向着外面瞥去。果然是胆子大得很,竟然敢离自己这么近。眼看着景晨的面色冷了下来,隐约有要杀人的冲动。长安抿了抿唇,微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最后竟直接跨坐在了景晨的腿上。如此行为莫说是景晨,就是长安自己都诧异于自己的胆大。景晨本想着杀了外面的人的心思,登时消散殆尽。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一半,景晨根本无法呼吸,她只能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距离自己十分接近的长安。明明已经见过长安这么多次,与她也有过多次的接触,她也清楚的知晓长安的容貌极美,却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般。过往伪装的脆弱的眼眸也好,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矜贵清冷也好,作为王族贵女展露出的气势也好,都比不上眼下,波澜不惊的沉静中带着一抹羞涩的眼眸,如烟般的眉毛,高挺精致的鼻梁,秀丽红唇的薄唇,这一切都完完全全近距离地呈现在她的眼前。景晨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长安,覆在她腰间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度。她忽的明白了“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的意思,世间怎的会没有神女呢?眼前的人,不就是神女吗?世间所有的美景,都不如眼前。景晨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的现在的心情,也不知应该作何反应,她只能怔怔地看着长安,感受着外面的光投在她的身上,好似所有的光都围绕着她,而她只能坐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