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瑜,看着我。千百年前,她也是这样,在遥远的蒙山之巅找寻到她,同她说:汲瑜,看着我。“风瑾。”汲瑜心底有种说不出的苦痛,她眉头蹙着,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却又有些不真切。她望着风瑾温柔的面容,心头更是疼痛难忍,就是鼻尖也是酸涩不已,强忍着泪水,汲瑜终于是抬起了头,看向风瑾,“风瑾,是我害了你,是不是?”她的记忆似是被什么东西蒙上了一层,许多事情已然记得并不真切,可唯独,唯独那天她记得。风瑾她替自己赴死,是她替自己去了阵前,是她替自己死在了那里。听到汲瑜这样说,风瑾原本柔和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转而是带上来几分怒气。赤瞳本就骇人,尤在此刻更是让人无法直视。看着风瑾的模样,汲瑜更是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她将玄机剑剑鞘扔到一旁,执剑立在风瑾身前。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始。“你要做什么?”风瑾见她如此,沉声问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风瑾……是我害了你……”此刻的汲瑜似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血泪不断地从她的眼眸中流下,不过片刻就令身上的衣衫染上了些许浅淡的血迹。她抬剑就往自己的颈间去,作势要了断自己。不顾玄机剑认主可能会伤到她,风瑾大步上前,从背后扣住仍在不断重复着“是我害了你”的汲瑜,大力地将她搂住,顺势就将她手中的玄机剑甩向一旁。怀中的汲瑜几乎没有挣扎,她身子绵软,看到玄机剑落入风瑾手中后,却也并非伤到她,更是怔愣着瘫倒在地。风瑾连忙抱着汲瑜,二人一同瘫坐在地上。“玄机剑还记得我,我的昆仑代面也识得你。汲瑜,你还不明白吗?”她的神识本就虚弱,就算是风瑾此刻也再无力气了,她依靠在汲瑜的肩头,转身对着汲瑜低声道。她的声音实在是太柔太真切,汲瑜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是还在梦魇之中,还是已在现实。她双手按在风瑾的肩头,不顾她苍白的面色,竟直接将她压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瞧着风瑾。风瑾身上的白色中衣早已经被血染红大片,面色也极为苍白。她对汲瑜这种失心疯一样的举动并无太多微词,甚至,她还抬起手,摸了摸汲瑜的后脑发丝,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来。“阿瑜,是我,风瑾。”“活生生的,你的,风瑾。”此言一出,汲瑜身子一抖,她双手握着风瑾的肩头,眼巴巴地看着风瑾的面容,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下一瞬面前的风瑾就再次同梦境一般消失不见,如同千百年来她经历的一样。“风瑾……”王族如何,祭司又如何,她已在黑暗孤苦的桑梓之地徘徊了千百年,眼下,她终于又见到了风瑾。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绪,汲瑜瘪了瘪嘴,待风瑾的目光同她相撞后,不争气的眼泪又一次落下,她抱着风瑾,不顾此处的蹊跷,也不管为何自己从桑梓地出来了,终于是放声大哭起来。汲瑜长风瑾几个月,又是汲隠的胞妹,自是从小被看重、尊贵异常的。风瑾何曾见过汲瑜如此模样,英气十足的眼眸现下通红,一双赤色的瞳孔紧紧地看着她,风瑾心下一笑,再次抚上她的脸颊,她吻了吻汲瑜的耳畔,低声道:“春宵苦短,阿瑜真的就要哭着过一晚吗?”她这样的话,好像她们二人只有这一晚一样,汲瑜不愿,她正欲反驳。可不等开口,风瑾的手指便已经扣在了她的下巴处。抬眸看向风瑾,只见到她的眼眸微微地垂着,赤瞳里含着笑,她轻柔地抚着她的唇瓣。冰凉的指尖,一寸一寸拂过,汲瑜抬眸,看向她。不再管风瑾方才话的含义,抬首吻了上去。景晨出门穿着的是一件贴里,这样的衣衫很容易被褪去,风瑾吻着她,手从她的脖颈逐渐往下,找寻到贴里的盘扣,衣衫再次擦动之际,她周身便也只剩下了一件中衣。许是觉得此举实在太慢,风瑾稍稍将自己已经污浊的中衣敞开些许,随后退后半步。在汲瑜还有些迷离的目光中,一双巨大的青色双翼在大殿中横亘而生,随着她的双翼开展,身上的中衣自是已然褪至腰间,白皙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汲瑜的面前。看到风瑾已经展翼,汲瑜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可转瞬她的鼻息间就满满地充斥着风瑾的松香,正欲动作,她的衣衫便已经被褪去了。“你要化形吗?”汲瑜拉着风瑾的手,往床榻边走去,待在床上坐好,这才微微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面前展翼的风瑾。赤色的眼眸转瞬变回了墨色,阴沉沉的,晕着多年不见的欲·望。风瑾并不答,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未·着·寸·缕的汲瑜,过了会,忽地收了自己的双翼,凑近了汲瑜。她生的貌美动人,此刻贴近,更是显得面若天人,她的手勾着汲瑜的肩头,手指轻轻地在她后肩胛骨处摩擦,而她长长的睫毛更是紧靠着汲瑜的睫毛。赤色的眼眸里似是装着天上星辰,眼下更是要将汲瑜收入其中一般。“阿瑜想看我化形吗?”汲瑜的手握在风瑾的腰间,风瑾微微阖上眼睛,仰着头,跪坐在汲瑜的大腿上,轻声问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