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太悲哀了，但家人从来没办法选择。” 他真的是，怎么能这么让人爱呢？每当她要跌入悲伤的深渊，他总能用一句轻松的话将她拉出来，“秦总，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这么坏的吗？” “怎么办，我现在想反悔了。”事实上她早已无法再拒绝他。今晚跟他坦诚的目的，其实是想说服他接受这种不以结婚为目标的方式在一起，即便只拥有他一段时间，她也觉得幸福。 她独自忧愁纠结了那么久，他竟然说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 “大概率不会的。” “有点，不愿意。”她微叹：“你知道吗，现在我连接妈妈偶尔的电话都会颤抖，觉得很可怕，因为不知道她这次想用关心来换多少钱。” “嗯。” “我早已不强求了。” “当年我考上重点高中，我爸爸其实不愿意让我去读，他觉得女孩应该去打工赚钱。我反抗得非常激烈，说如果我出来打工，我将永不回去。爸爸没办法才让我继续读书。”她停了一下，“虽然如此，但我仍然感激这个机会。因为当时我只有 15 岁，连高中学费都交不起，只能依靠父母。”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尽最大的努力偿还这份恩情的原因。 她震惊地停下来看他：“秦总，这么有钱的吗？” “那你为什么……”她甚至都还没答应跟他在一起。 “……” “不知道。”不然早就闹翻了，肯定要她卖掉将钱给弟弟，问题是这个公寓不值钱，她只付了首付，每个月月都得供。现在价格不好，甚至也还没交楼。她最近几年连工资收入都不敢告诉父母。 “电话。” “不能，他们都不认识我的同学。”因为早早出去读高中，村里的小伙伴多年前就断了联系。 一瞬间，施丹已泪流满脸，她背着这个沉重的枷锁已经三十多年，戴着彪悍不羁的面具，不敢谈恋爱，不敢享受，几乎从不度假，因为有一笔随时可能会来讨的养育债犹如不定时炸弹一样始终压在心头。“我真的，”她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可以这样做吗？” “之前拿回去的足够了。”除了小学到高中的学费，她能花什么钱，吃穿都很节省。 “秦总，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她将头轻轻靠到他的肩上。 她立刻紧紧拥住他：“我一点都不想将你让给别的女人。” “嗯，我会对你非常好。” “别的什么？” “哦，那无形的就可以？无形的，是指，精神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