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按你的说法江北也好,南阳也罢,只要与胡虎接壤的地方,就不能驻军,屯粮,就不能有任何威胁到对方的举动,哪怕我在江北还没有派大军入驻,只是移了一些江南的佃农们过去屯禁种地,也成了是我招来了南燕的攻击,是我背弃了跟南燕的盟约。请问,大晋是这些北方胡虏的仆从或者是属国吗?他们可以在边境驻军,打草谷,随时劫掠和攻击我们大晋的百姓,而我们就算移些百姓种地,存些粮草谷子,也是不行?
陶渊明的嘴角勾了勾,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敌强我弱,胡虏在百年来一直处于军事上的优势地位,加上他们骑兵众多,人人能战,来去如风,而且,还不专门以劫掠为生,碰到这样的胡事生产虏,除非你真的是准备一战灭了他们,不然在边境上屯粮移民,就等于是在虎狼的面前放上一块大肥肉,还能不刺激他们前来抢劫搪掠吗?」
说到这里,陶渊明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除非,你是故意想扔下这块大肥肉给南燕先出手,然后就有口实举大兵,打灭国之战了。刘裕,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说你用心更险恶,拿千万百姓和将士们的性命,为你找一个开战的理由,你真是不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狂人!
刘裕不屑地摇了摇头:「战争理由?就算江北给掳掠之后,朝议之时,满朝文武都是一边倒地反对出兵,除了有自己小算盘的刘毅和孟昶,还有一个臧熹之外,没有一个人支持出兵,就连刘穆之也是想着息事宁人。你觉得我能这样挨了打后还没人支持还手,是用心险恶?」
陶渊明的眉头一挑:「就算你不是故意这样,也
说明你是愚蠢,大家不支持开战是因为觉得敌强我弱,你打不赢而已。之前上百年的战争,早就无数次地证明,我们大晋的步军,到了北方,不是胡骑的对手,就是你本人,当年在五桥泽也是惨败在慕容氏的铁骑之下,甚至还因此成了人家的俘虏,流落草原。这样如何让大家相信你能胜利呢?
刘裕朗声道:「此一时,彼一时,肥水之战就是对我们大晋男儿完全可以打赢胡虏铁骑的最好证明,至于五桥泽之败,那不是我们正面打不过燕贼,而是刘牢之贪功冒进,军纪不严,给人伏击纵火而导致,那次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军官,无指挥之权,如果是我指挥,北方早就平定了,哪还有后来慕容老贼的重建后燕呢?」
「再往后,我曾经率两千北府老兵,驰援洛阳,大败西燕慕容永的四万大军,再次证明了我们完全可以打败这些北方铁骑,又何来不是对手的说法?只能说你们这些人还活在过去,既不知燕国入主中原多年,战斗力早就下降,也不知我们北府军将士身经百战早就可以正面和敌骑抗衡,在青州作战,只要攻敌必救,不让其分散游击,发挥其机动性的优势,逼其与我们正面决战,那我们完全是有把握战而胜之的。最后我一举灭燕这结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陶渊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都无话可反驳,久久,才恨恨地说道:「你这是赌博,拿国运赌博,只不过这次成功了而已哼,要是上次慕容德不是看了慕容兰的面跟你议和,只怕江北之地早就成了人家的地盘,你说的这一切,都无法实现!
刘裕哈哈一笑:「陶渊明啊陶渊明,你对上次慕容德为何会南下都不知道,说这话不脸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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