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重重地拍了拍段宏的肩膀:“兄弟,这里就拜托你了,我得马上去找到镇恶,他那里的弓箭手和飞石,应该用来对付这些孔明灯,绝不能让敌军的飞天部队飞到寄奴那里。”
他说到这里,撮指入嘴,一声尖啸,黑龙宝马闻声而至,看到刘敬宣,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耸身一摇,身上一阵黑灰飘落,显然,这匹神驹,刚才在爆炸过程中,也是给尘土所覆盖,以至于此。
刘敬宣点了点头,一跃而上,稳稳地坐到了黑龙马的背上,他一勒马缰,向着后方就奔去,只有二十余骑紧跟他而行,段宏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转过身,对着身边跟着的几个亲卫大声道:“快点吹号,鸣金,一边救人一边后退,二百步后给我把大将旗立起来,重组防线,其他还能动的,跟我去救人!”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冲向了前方的烟尘之中。
刘敬宣一路策马狂奔,三四百步的距离,转眼即至,在他奔来的一瞬间,只看到王镇恶正满头大汗,指挥着身后的投石车,以最快的速度分散开来,不象之前那样,三十多部集中在一起飞石攻城呢。
刘敬宣看到这个情况,心下稍安,扭头看了一下后面的天空,满天的黑色烟尘与浓烟之中,一百多个孔明灯,还在缓缓飘来,只不过不象刚才那样向下投掷黑色妖水了,所过之处,不时地有零星的弓箭在向天射击,但跟着攻城时的万箭齐发相比,显然已经不成规模了。
刘敬宣咬了咬牙,看着王镇恶,沉声道:“镇恶,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组织对空的射击,难道,你就这样看着这些孔明灯飘向帅台吗?”
王镇恶头也不回地说道:“阿寿哥,我得先把这些投石车分散开来,才能列阵攻击,你看,这些可都是大木头,别说黑色妖水,就是寻常的火油淋上,都能引发大火呢。”
说到这里,王镇恶抬起了头,一指身后的大将旗,只见南风劲烈,而这将旗,正直直地向着南方,帅台的方向飘扬,他大声道:“黑袍是看准了风向才出动孔明灯的,要是火势大作,风会推着大火继续向南席卷,到时候这些木头,全会成为火堆,甚至直接引燃到寄奴哥的帅台那里,到时候敌军不用打,在天空看着火烧大军就行!”
刘敬宣勐地一拍大腿,懊恼地说道:“我怎么会忘了风势,那这么说,前面的将士不能后撤,应该往两侧跑才是!”
王镇恶摇了摇头:“来不及了,而且大火之下,人的本能肯定是往后逃,我现在撤掉投石车,让弓箭手们继续向后撤离,散开,就是为了防前方的大火蔓延此处。”
说到这里,他对着身边的军士们大叫道:“来不及了,给车子上堆上土,尽量散开,扔在原地不要管了,散成小队,四散而行,向后再撤三百步,再进行重组,快撤!”
空中传来一阵冷笑声:“现在还想撤?晚了!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