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五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蠢材,这哪是什么立功的机会,这是去拼命的啊。晋军这些能冒着硫黄硝石毒气攻城的,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你看,城门那里留下的贺兰卢的亲卫守军都抵挡不住,第一批冲过去的,就是去拿人命填的,能不能打下来都不好说,命要是没了,那还有个屁的功劳啊。”
这个护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另一个护卫则跟着说道:“五大人说得太好了,我们就在这里,看他们打,实在不行,那国师也一定会派兵帮忙的。”
公孙五楼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膝盖上,让这个人一下子单膝跪了下来,而他刚想求饶,又只觉得脸上一辣,却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伴随着公孙五楼的咆哮声:“看你奶奶个头啊,友军有难,不动如山,在这里看戏,你有几个脑袋够国师砍的?”
这个护卫哭丧着脸,捂着自己火辣辣的那半边脸,说道:“那怎么办哪,又不能救,又不能留,小人愚钝,还请五大人明示。”
公孙五楼冷笑道:“蠢货,也枉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这都不会,听着,大张旗鼓,高声呐喊,然后给我慢慢地走过去,乌思齐,你小子在前面扛旗,跑五步,走十步,走走停停,时不时再把旗子放倒,再举起来继续走,明白吗?”
这个名叫乌思齐的护卫双眼一亮,站了起来:“五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作出去救援的样子,但要显得是给晋军干扰了,或者阻击了,连领头的举旗官,也是几次换人,是吗?”
公孙五楼满意地点了点头:“都按这个说法,国师他再神通广大,人也在内城上,并不能看清这里,实在不行,就说这城墙不好走,又是死人又是落石的,影响我们的速度。”
乌思齐哈哈一笑,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绣着“公孙”二字的旗帜,裹在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根短槊槊头,再把槊杆从中一拉,四尺的槊身,一下子给拉到了两丈以上,高高举起,就是一面公孙五楼的大将旗。
而这会儿的功夫,公孙五楼的身后,那百余名护卫也都列队完毕,五六个持着藤牌铁盾的护卫,紧紧地跟在公孙五楼的身边,盾牌全都面向城墙之外,显然,已经作好了防护他的准备。
公孙五楼清了清嗓子,一挥手,说道:“出发,全都给我一边冲一边叫,五楼大人来援啦,兄弟们顶住!”
一片扯着嗓子的高呼声在城墙上响彻:“五楼大人来援啦,兄弟们顶住。”
这五个持盾护卫正要迈开大步向前走,却是给公孙五楼喝止住:“冲那么快做什么,赶死啊!都听好了,给我离开乌思齐五十步以上,哪个再逞能跑太快,哪个就给老子换他去举旗子!”
周围的这五个盾卫心领神会,开始原地踏步,留在了整个队列的最后方,而他们的声音却是直冲云霄的:“五楼大人来援啦,兄弟们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