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侍卫们急道:“陛下,临朐城的城防年久失修,城池也不够高,给突袭之下,断难坚持,现在的西门将士是在用性命拖住敌军,为陛下争取移驾的时间,请您千万不要辜负了将士们的忠勇啊!”
慕容超咬了咬牙:“不,朕不能扔下将士们自己跑了,前方的将士们在奋战,朕这里遇到突袭,也要亲自迎战,全都随朕前往迎敌!”
那名军士跪在地上,脸上涕泪横流:“陛下,西城已经失陷,敌军也已经入城,临朐城已无守住的可能,您就算御驾亲征,也只是徒劳而已,城外还有我们的十几万将士,您应该做的,是去和国师,和段将军,公孙将军他们会合,然后带上大军回来反攻临朐,夺回城池,而不是作无意义的牺牲,卑职世受慕容氏厚恩,在此时刻无以为报,只能返身迎战,为陛下多争取一点撤离的时间,还请陛下保重,卑职达哈尔,与陛下拜别!”
他说着,重重地磕了两个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就向着西城的方向跑去,随着他的离开,城中已经杀声四起,而“休要走了慕容超”的汉话,更是清晰可闻地传到了慕容超的耳中。
慕容超咬了咬牙:“既然如此,你们迅速随朕撤离,去与国师会合,反攻临朐城。”
一名护卫沉声道:“陛下,国师这会儿已经攻进了晋军的中央帅台,恐怕没办法与他会合吧。”
慕容超恍然道:“哎呀,朕倒是忘了这穿上,也罢,速速去前军,与段将军会合,还有公孙将军,那里可是有数万人马,足够夺回临朐城,哼,到时候我看这个铁牛,还有没有这么嚣张。”
他说着,一跺脚,就奔下了城头,片刻间,一队骑兵,打着伞盖,出城而去,直奔向城外五里处,那燕军的军阵。
“燕”字大旗,从城头给抛下,而一面“晋”字的军旗,冉冉升起,城头上响起了阵阵的欢呼之声,向弥的背上插着两把还在滴血的大斧,斧口都砍得卷了刃,看着远去的慕容超一行,哈哈大笑:“慕容小儿,跑得再快些啊,跑慢了,要给我们追上了呀。”
城头响起了一阵哄笑,檀韶看着向弥:“铁牛哥勇武不减当年啊,这战又是第一个登城,佩服,佩服。”
向弥“嘿嘿”一笑:“毕竟这战打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手,你们前面也打了挺久,体力上肯定不如我,不过,这攻城守城之术,练了几十年,就这临朐城的城墙,不是我铁牛吹啊,就是闭了眼睛,我也能上来!”
索邈哈哈一笑:“信,我们信。只是有点可惜,还是让敌军看穿了,要不然只要能混进城里,那活捉慕容超,就可以结束这一战了。”
刘钟叹了口气:“毕竟我们只有衣甲,而且还是公孙归所部的,只要敌军守将不是太糊涂,想混进来不容易,不过,现在我们也已经占了临朐,砍了敌军的皇旗,恐怕,很快大帅也会作出相应的反应,全线挥军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