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沉声道:“你是要我们回大晋,找寄奴吗?”
黑袍摇了摇头:“不,那不是明智选择,这回你谋反不成,势必牵连慕容兰,要是慕容兰真的给慕容德杀了,你还怎么有脸去见你的寄奴哥?最好是在淮北观望一下,看后续的发展吧。我这里处理一下刘轨手中的名单,不让两淮和鲁南那里的弟兄给慕容德报复,你们快走!”
司马休之转身就向帐外奔去,刘敬宣有些迟疑,说道:“那我们走了,你如何脱身?前辈,刚才只是我一时激动,出言无状,你可别当真啊。”
黑袍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刘敬宣的肩膀:“放心,我是本地人,这里的情况我熟悉,脱身不难。我相信,我们有缘还会再见的!”
当刘敬宣的身形,也从帐后的小门消失时,黑袍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他看着地上刘轨的尸体,平静地说道:“放心,很快就会有不少人随你而去了,第一个就是…………”
帐门一掀,一道白光闪过,高雅之身上浓烈的汗味随之而来,紧跟着过来的是他的大嗓门:“怎么搞的,还没谈完吗,前辈你…………”
他的话嘎然而止,因为他突然越过了黑袍的身影,看到了地上刘轨的尸体,他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这,这是怎么回事,轨叔他…………”
黑袍突然急道:“来不及解释了,刘轨不肯跟我们合作,想举报我们,阿寿这才一剑杀了他,雅之,阿寿他们已经离开了,你快走,我殿后。”
高雅之咬了咬牙,正要向后门奔去,却是突然后心一痛,转而,发现自己的前胸处露出了半截血淋淋的剑尖,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转身,却是心口再次一凉,这一下,剑尖不见了,而他的五脏内腑一阵剧痛,两眼一黑,就此倒地而亡。
黑袍平静地把手中的带血长剑,放到了地上刘轨的手中,而顺手拔出高雅之的佩剑,一把插进了刘轨胸前的血洞,分毫不差,看起来,这就是一个完美的互杀现场,先是刘轨给一剑穿胸,然后趁着凶手逃离,背对自己时,再一剑反击,双双毙命。
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几个军士在高声问道:“轨将军,你还在吗?”
黑袍突然学起刘轨的声音,大吼道:“贼子,我跟你同归于尽,啊…………”
随着这句话,黑袍的身影消失在扬起的后门帷幕之外,无影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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