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军官正是慕容麟的副手,慕舆嵩的弟弟慕舆拔,也是慕容麟最信任的亲卫之一,也正是因此,才把第一波突击的指挥之权,交给了他,他对慕容麟的心思一清二楚,大声叫道:“时间,时间是最重要的,我们有重甲,足可以抵挡敌军的射击,撑上很久,只要我们后续的部队跟进,把重弩和大盾带上,就根本不用担心敌军射箭了,等我们的战马出过来,甲骑俱装就可以突击,到时候,拓跋?必败!”
所有燕军将士们迅速地奔到一起,十余人,二十余人一组,组成空心圆阵,外圈的甲士们持槊向前,后面的同伴顶着前面同伴的肩背,在河岸间散开,顿时就形成了十余个这种圆形的刺猬阵,百余支闪亮的槊尖,牢牢地指向了前方不到一里之地的那些魏军骑兵。
拓跋仪咬了咬牙,一勒马缰,胯下的座骑一收前蹄,来了个急刹车,他抬起了右手,作出了一个止步的命令,落后他大约两三个马身的第一列骑兵,也全都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一边的副将扭头看着他:“任城王,怎么停了?不冲了吗?”
拓跋仪叹了口气,一指对面的那些刺猬阵:“没看到吗,燕军重甲步兵列了刺猬阵,我们不是甲骑,全速硬冲要吃大亏,老天无眼,刮这北风,让他们提前上了岸,布了阵,再想冲已经不可能了,兄弟们,给我取弓箭,列骑射圆环,先把这些燕军,给我统统射死!”
副将勾了勾嘴角:“可是,可是他们都是甲士,虽然没有盾牌,但是要射死也没这么容易的,至少,至少可以坚持到后续部队上来。”
拓跋仪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没办法,现在那些渡船回去了,能射多少是多少,至少,我们守住这里,等后续大队骑兵过来,也许人多了,还可以硬冲一波,但现在,我们不能让燕军继续扩大滩头的阵形,不然的话,要是让他们在滩头扎了营,立了栅,拖来了大车作掩护,恐怕后面援军来了也难有作为。”
慕容麟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他坐回了马镫之上,松了口气:“很好,终于快一步上了岸,擂鼓助阵,让船工们加紧划,把第二波,第三波援军给送过去,后面岸上的人也别闲着,给我继续组装渡船下去,也不要分梯次了,所有的船,羊皮筏子,全部过河。”
慕舆嵩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赵王殿下,你真的要这样?不留任何渡船,万一过去了回不来怎么办?”
慕容麟哈哈一笑,指着身后的大旗:“看到没有,现在刮北风,老天都在帮我们,河水又平缓,岸上有我们的部队,魏军的箭根本不可能越过离岸几十步的我军阵型,攻击到渡船,不要怕,尽可能多地让部队过去,别的,就是坐等拓跋?跑路吧。传令,三波渡船过去后,就开始把扎营的材料运过去,就在岸边立营,大营一立,我看拓跋?怎么破!”
一边的慕舆嵩舔了舔嘴唇:“大王,保险起见,还是留个十条船吧,万一有变数,也可以接应一下。”
慕容麟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了,最后的十条船,我要亲自过河,给慕舆拔传令,刺猬阵向前推进二十步,给我离岸清出五十步的空间,保护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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