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上天来决定刘裕的生死吧,看看他到底是英雄,还是罪人!”
“老天有眼,让这个背国投敌之人,横死当场!”
“这个格斗有下注的吗?我现在就要下注!”
“对,我也要下注,我买刘裕死,哪里可以下注!”
随着这些声音的响起,各个包厢里的贵族公子们,也纷纷奔走,向着下注的地方涌去,而一脸白色脂粉的刁弘,早已经乐开了花,招呼着手下们,发放给这些赌客们颜色各异的筹码,并随时调整着那面木板之上的赔率。
戏马台一侧,一个不起眼的包厢里,桓玄与殷仲堪并席而坐,殷仲堪今天换了一副丝绸眼罩,坐在桓玄的身边,冷冷地看着对面投注棚那里人山人海的景况,叹了口气:“想不到刁家关闭了京口的赌坊,却在这个戏马台上开了个百倍于银勾赌坊的,天下熙攘,利来利往,诚不余欺也。”
桓玄微微一笑:“比起刘裕的生死,显然是这种输赢的刺激更有意思,这些蠢货,以为皇帝这样说,就是刘裕必死无疑,你看他们现在一边倒地买刘裕输,其实,恐怕是要血本无归。”
殷仲堪微微一愣:“哦,难道刘裕这次还能活过去?他跟支妙音的关系,天下皆知,今天皇帝兄弟二人都亲临这里,而他们两个对于支妙音的追求,也是天下皆知,刘裕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桓玄的眼中冷芒一闪:“别急,好戏有三场呢,除了皇帝和会稽王,还有别的,更厉害的人想要刘裕的命,我想,刘裕是绝活不过三场的,不过,应该不是今天。”
说到这里,桓玄扭头看向了站在棚外,背着大弓的胡藩,微微一笑:“道序,你考虑好了没有,想不想跟刘裕一战?”
胡藩咬了咬牙:“想不到堂堂的北府英雄,竟然会通敌叛国,我真是错看了他,不过,以多对一,即使是胜了,也不算好汉。”
桓玄摇了摇头:“可是当刘裕引燕军来围攻我军少数军队的时候,难道就是公平对决吗?那燕军用残酷离原火来烧我上万将士的时候,公平何在?胡藩,这回我可是给你一个名扬天下的机会,你若是杀了刘裕,不仅可以成就你勇者之名,还可以为国锄奸,你看,现在是连皇帝都这样说,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放心吧,这一回,众目睽睽,光天化日,可不会再有人上下其手,夺你功劳了。”
一边的鲁宗之拍着胡藩的肩膀:“道序,皇帝说得很清楚,要是刘裕无辜,那老天自然会让他活下来,要是他有罪,那借我等之手,可以为给他害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你还犹豫什么?”
胡藩一咬牙,从背上取下大弓,沉声道:“那就由这把由基弓,决定刘裕的生死吧。桓公子,什么时候让我们出手?”
东晋北府一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