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龄石和朱超石齐声道:“诺。”
刘裕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到了正推着大量投石车上前的秦军士卒身上,说道:“看起来,秦军是要用大量的远程兵器先行打坏我们城头的防御武器,以掩护步兵冲击,传我将令,城头只留两百人监视,所有的守城弩箭全部藏好,不许发射,等我的命令。”
“龄石,超石,你们率领人马下城,看我城头的旗号行事,按我们这些天来演练的,我举什么旗,你们就进行什么样的支援,明白了吗?”
朱龄石与朱超石对视一眼,齐声道:“师父,你是主帅,这里危险,请你下城。”
刘裕摇了摇头,笑道:“没事,正因为我是主帅,在这里更要亲眼看清楚敌军的动向,你们快下去吧,记住,听我号令行事!”
当大批的城头守军,跟在朱龄石和朱超石身后下了城墙之后,刘裕缓缓地戴上了自己的银色面当,鬼面之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五里外的秦军大阵。
,一百余部投石车已经安放就位,放在离城墙大约四百步左右的地方,两千多名军士,站在这些投石车之后,数不清的石块装载在板车之上,置于这些投石车的一边,所有的力臂之上的巢囊之处,已经放上了几斤到十几斤不等的石块,只等一声令下,就会万石齐发。
刘裕冷笑一声:“还是老一套,你们以为,就靠这些投石车,就能打垮寿春城墙了吗?白日做梦!布幔!”
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在北城的城头响起,连响三声,从女墙的垛口处,一下子伸出了几百根长长的竹杆,足有六七尺长,每根竹杆之上,挂着足有一丈多长的布帛,三四层厚,看起来象是几床厚厚的棉被,把整个北城的城墙与垛口,都紧紧地盖在了这个被子之中。
秦军阵地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梆子声,五万多大军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之声:“风,风,风!”
几乎与此同时,一百多部投石车的力臂,重重地垂下,随着拉着前力臂的军士们,在喊着号子的配合下的整齐发力,数不清的飞石铺天盖地,直接砸向了远处的寿春城墙。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如同是重拳击中了败革的那种声音,百分之九十的石头,直接砸到了这些布帛之上,给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最后等到撞上城墙之时,已经是绵软无力,只是在城墙之上磕下了几层灰土,就掉落了城下,很多石头滚进了城外三丈左右的护城河里,“扑通”“扑通”的声音不绝于耳,泛起了阵阵水花。
偶尔也有几块石头越过了这些布帛,砸上了寿春城的城头,一些楼宇,箭楼被砸中,几处哨塔轰然倒塌,而有十几条这种厚布,也随着这些石块与城楼的落地,被带得掉到了地上,但很快背后又伸出新的挂着布匹的竹杆,轰击持续了足有十几轮,寿春城下积石都有半尺之高,而那厚厚的布层仍然完美地包裹着整面城墙,连一点墙面也没有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