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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报一个名字,便奉上自个的令牌,守卫中有人拿了册子,仔细核对。漫长的等待过后,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马上就要大亮了。
赵昔微暗暗祈祷,可千万别拖到早朝的时间……
随着前面的内侍被放了行,赵昔微忙紧步跟上,她略低了眉,双手奉上早已准备好的令牌,掐着嗓音道:“紫宸殿女官,朱素玉。”
守卫接过她的牌子,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又打量了一下她的脸。
赵昔微自是有备而来的,早上照着素玉的面容,扑了薄薄的脂粉,描了细细的眉,又贴了浅浅的黄。
禁宫内职事女官,个个都是一样的装扮、一样的发型,若不是十分熟稔,倒也果真分不清谁是谁。
守卫看了一眼,也没看出异样,随手就把令牌递了出来:“已验明,过——”
“过”字只说了一半,赵昔微的手指才碰到令牌的络子,那守卫忽然眸光一变,“慢着!”
瞬息万变!
他手腕一翻,迅速将令牌收回,喝问一声:“紫宸殿,素玉?”
这一喝,立即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唰——”守卫一亮兵器,就围了过来。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是。”赵昔微略抬了半个下巴,好让那守卫打量,气息如常,道:“何美人昨日搬至紫宸殿,不想夜间中了些热气,须得出宫采买消暑的紫苏梅子饮。”
“何美人?”守卫眉头一皱,半信半疑,“哪个何美人?”
“大人不知么?”赵昔微镇定如常,“是昨日陛下亲封的,光禄大夫何奎之女,从前的何良娣。”
“哦……”守卫听到何奎的名字,又打量了赵昔微一眼,似有些懂了,重新把令牌递过来,“既是何美人的事,那便去吧。”
赵昔微伸手去接。
守卫将令牌交给她,表情微不可察的变了变,语气却变得恭敬了些许:“素玉姑姑,仔细脚下。”
“多谢。”
赵昔微觉得他态度有些奇怪,但时间紧急,她也没空多琢磨,将令牌拢在袖子里,抬脚便出了宫门,匆匆向着外廷而去——皇宫分为内外廷,出了内廷,是一道宫墙。
非宫内轮值官员,便需在此止步的。
沿着这宫墙,还有好长的路程,才走到了外廷——在这里,停着供禁内人等出行的马车,若无马车,是走不出宫的。
好在后面一路畅行无阻,赵昔微坐着小车,穿过左右衙署,便出了承天门街,驱车的内侍停了脚,便到了朱雀门。
赵昔微下得车来,望着前方的长街,顿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天已经彻底大亮,朝阳初升,金光洒落,在青石板地上拉出长长短短的斜影。
此时的朱雀街上车水马龙,摊贩的叫卖声、酒肆的欢笑声、乐坊的丝竹声,声声交错,与穿红着绿的行人交相辉映,好一副繁华的景象。
赵昔微不禁想,若是李玄夜真的愿意放她一条活路、若她能离了皇宫,若能自由自在享受这样的太平,也算得是一种完满的人生。
只是……
“这是欺君之罪!”
一道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李凤仪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着一堆鬼画符似的看不懂的东西,他望着宫女装扮的赵昔微,表情写满了拒绝:“这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我不干!”
今天状态不好,写不出来了,先睡觉,明天再说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