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让我们小姐失忆?」锦绣反了过来。
「是。」顾玉辞并不回避自己的目的,「这碗药,既能治好赵昔微的病,也能使她忘记这一切,何乐而不为呢?难道你希望她余生活在痛苦中?」
「……」锦绣哑然,瞪大了眼睛,如果顾玉辞真的要杀赵昔微,她其实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可她亦不肯坐视不管,不能怎样总是要拼一拼的。
可顾玉辞说她不想杀人,她只是要让自家小姐失忆?
「来人!」顾玉辞不耐烦了,喝令了一声,「把这碍事的奴婢拖开!」
几个内侍领命而来,一个抓住锦绣的手臂,一个按住锦绣的双腿,不由分说就把人给抬起来了,任凭她如何挣扎怒骂,也撼动不了丝毫,锦绣哭喊声凌厉,几乎要刺破静室的房梁,可也无济于事——这里,是廷尉府最机密的位置,是关押最紧要罪犯的房间。
她是一个奴婢,从小逆来顺受惯了,从不知道什么是反抗,可这一瞬间,她几乎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力气,也换来了生平最绝望的一幕:
她被抬出静室时,瞪大的眼睛看得分明,顾玉辞捏着赵昔微的脸颊,将那碗药,灌进了赵昔微嘴里!
她一下子喊不出来了。
这一碗下去,自家小姐是死是活,就难说了!那她的命运呢?
短暂的失聪后,耳畔忽然传来命令:「这刁奴染了时疫,扔去乱葬岗烧了!」
……
「扔去乱葬岗?」
赵昔微幽幽醒转时,只觉头痛欲裂,脑海中依稀有这么一句话飘荡。
室内灯火如豆,门外却有大光,显然,这是入夜了。
她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望着房顶,闪过一丝茫然,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觉得头更痛了。
嘴唇干干的,她抿了抿,咽了一下口水,嗓子一阵腥甜,她无意识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望向门外。
「哟,醒了?」狱卒听见动静,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侍卫,「醒了正好,廷尉大人要提审!」
「提审?」赵昔微更茫然了,「什么提审?」
狱卒打着呵欠,对于值夜班这个差事十分不爽,语气便也多了几分不耐:「什么提审,你毒杀宫妃、谋害皇后、还有涉嫌谋逆,三重大罪的提审!」
又指挥侍卫去给她戴上脚链:「廷尉大人吩咐了,她可是个特殊人物,万万不可让她跑了!」
赵昔微如遭雷击:「我毒杀宫妃?我谋害皇后?我涉嫌谋逆?」
狱卒察觉有异,便多看了她一眼,见这一脸呆滞,又看那发丝凌乱,摇了摇头:「这病了几日,烧糊涂了吧?」
侍卫力气极大,而赵昔微也尚未回神,于是三两下便将脚链扣住,又把双手一并拷住,见怪不怪道:「罪犯都这样,装傻充愣,等到了堂前,一审就老实了!」
——
明天要去办事,还要去看望一个寡居的老人,要后天才能回来,估计25号才能更新了。大家别等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