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她怒吼出声,可只喊了一个字,脖子就被人掐住了。
“啊!郡主!”小官员们身子一颤,惊叫着伸出了手。
“退下!”
赵昔微冷冷一喝,官员们慌不择路而逃,四周便归于寂静。
裴才人惶恐地睁大了眼睛,她后背抵在地板上,动弹不得,赵昔微的力道大得惊人,五根手指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掐着她的咽喉。
那手指没有一丝温度,却如冻结了千年的冰刀,凌厉尖锐地扼杀了她的呼吸,她几乎能感觉到气管要被捏碎,想嘶吼求救,()
张了张嘴唇,却只发出了“嚯嚯”的气音。
裴才人四肢用力踢打,赵昔微却纹丝不动,她既不说话,也不生气,任凭裴才人乱蹬乱打,即便是打在了身上,也只这样一言不发地往死里掐!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裴才人一定会后悔自己的冲动——明明她可以有更有效的手段置仇人于死地,可怎么就一念之差失去了机会。
“救……”她艰难地从唇边挤出这么一个字,可窒息感已将她吞没,意识陷入混沌之际,仿佛天光乍现,那一瞬间,让她捕捉到了生机。
她想起了什么!
那张纸片!
在赵昔微手心藏着的纸片!
“哗啦!”如狂风卷起,裴才人抓住了赵昔微的手,指甲死死往指缝刺去!
两人僵持中,裴才人死死盯着那纸片,虽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但却莫名觉得眼熟,待扫到那浅红的印鉴,目光忽地一变:“这是……沈玉清!?”
赵昔微指尖一颤,纸片掉落。
裴才人飞身去捡,她眼力极好,这一弯腰,只一瞬间,便彻底看清了上面的字,她气息凝滞了一般,惊恐道:“绝嗣……!?”仿佛发现了惊天机密,她忙去捡那纸片。
然而才探出手,地上已然不见一物,再抬头时,见赵昔微手臂高举,那指尖赫然捏着的,不是纸片什么?
裴才人曾手掌六宫,纵然骄纵莽撞,但对于深宫的那些阴谋诡计,也是教常人敏锐许多的,她嘴唇张合几下,忽然明白过来:“绝嗣……丧命……这张药方……这张药方!”
裴才人瞳孔放大,叫道:“这是一张绝嗣药!绝嗣药!赵昔微,你潜入秘书阁,就为了这张绝嗣药!你拿着这个想去害谁?不……”
裴才人猛地一颤:“不,不是,这是沈玉清的字迹!沈玉清!绝嗣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赵昔微定定的盯着面前的人。
这一刻,她承认,她不想放过裴才人。说她为了隐瞒真相也好,说她为了清算旧账也罢,她不想再仁慈。
只是,要怎么杀,才能悄无声息,不至于牵扯到今日之事,这是需要周密布局的。
裴才人还在胡乱言语,显然,这个突如其来的秘密让她兴奋过了头。
她恶狠狠骂了几句后,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赵昔微,你的死期到了!没想到,我真是没想到啊!我天天盼着你死,盼着赵家倒台,谁知太子总是一门心思护着你!现在好了,你的母亲,毒害了他的母亲,这真是阴差阳错的好戏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