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殿下又被咬了!
三天之内被咬了两次!
但凶手毫无惧怕之意,相反,还理直气壮地瞪着他。
谁要你抢别人嘴里的东西?不咬你咬谁?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出尔反尔!”李玄夜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储君威严了,一迭声哄了她之后,见她唇上隐隐又渗出血红,忙拿另一只手去擦,又气又恨地道:“再不松口,又要出血了!”
赵昔微这才松了牙关。
李玄夜抽出手,也不走了,就这么站着看她。
赵昔微本来还想僵持,但是又一想,他都知道她藏了有这么一张纸了,当面还是背面,好像没多大意义了。
于是便当着他的面,泰然自若地从枕下翻出一个锦囊,把纸团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装了进去。
李玄夜至始至终都这么看着,再也没有多问,也没再伸手去抢。
赵昔微把锦囊的绳结抽紧,顺手要把它塞进里衣的时候,这才发现衣裳都被他解开了。
刚刚只顾着吵架和抢东西了,压根没顾得上这个,一低头,顿时羞了个大红脸。
“你——”再一抬头,见那人还那么看着自己,便随手捞起枕头就砸了过去,恼羞成怒道:“还看!你要不要脸!”
太子殿下接住枕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春风拂面,透着一种少年人的清爽明朗,和之前那个阴沉可怕的男人判若两人。
赵昔微也不自觉地跟着抿唇一笑。
“殿下!”
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将这难得和谐的一幕打破。
“何事?”李玄夜立即敛了笑意。
赵昔微的新居偏僻清幽,他又是微服突访,若非紧急事务,底下人必不会这样大呼小叫。
“殿下,宫里来人了!”
屋内两人俱是愕然,双双看向门外。
窗外,一前一后,两道暗影匆匆而至,到了廊下,才止步一礼,声音尖细而焦急:“太子殿下,奴奉陛下口谕,请殿下即刻入宫。”微一停顿,“另外,陛下还特意交代,请郡主也速速入宫,不得有误。”
“我?”
赵昔微系好衣带,满脸不解地看向李玄夜:“陛下叫我进宫干什么?”
李玄夜也有些奇怪,正待要问,门外尖细的嗓音又急急响起:“禀殿下,灵犀公主突发急病,还请殿下和郡主快去看看。”
“什么!?”
“公主病了,叫我去干嘛?”
内侍曹德站在廊下,对这个问题他也不好回答,但他想到宫里乱成一团麻的情景,就不由得暗暗焦心,只盼着太子殿下能请得动这位特殊的郡主。
屋内压着声音说了几句什么,他也听不太真切,只这么一两句话后,突然屋内又没了声响,曹德越发没个底,便又急急道:“公主的病情着实严重,太医院束手无措,才召了顾大夫入宫,还不知诊断结果如何呢……”
话未说完,房门猛地拉开,太子殿下踏出房门。
而他的身后,跟着的不是郡主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