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本子?” 宋稚绾一下子没能想起来,“什么画本子?” 她一脸迷茫不像是在撒谎,萧琰耐着心解释道:“昨夜今今说画得丑,看着害怕的那些画本子。” 他一说,宋稚绾便想起来了。 她将那些画本子藏得好好的,这些天也不敢拿出来看一眼,生怕太子哥哥发现。大概是她昨夜里被亲昏了头,那东西又紧紧地抵着她,她一动,那东西也跟着动。 她便怕了。 一时口无遮拦,便把看过画本子的事儿给说漏嘴了。 宋稚绾垂着脑袋,像是心虚,又像是失落,指尖在萧琰的衣衫上抠了半晌,才小声地吐出一个字“鞋”。 紫云听懂了,去寝殿里将鞋拿了出来。 萧琰全程一言不发,眼看着她要穿鞋下地,这才又把人搂了回来。 语气温和:“不急,先吃饱。” 宋稚绾点了点头,十分乖巧:“饱了的。” 萧琰还是没放手,“藏在何处?孤命人去取。” ...... 寝殿里。 看着那一大摞本子被紫月从床榻底下拖出来的时候,宋稚绾脸蛋红得能滴血了,埋着头在萧琰怀里不肯抬起来。 她的耳垂也红,萧琰没忍住上手捏了捏,闷闷地笑出声。 “太子哥哥——!” 怀里的人感受到胸膛的震动,羞得恼怒,红着眼眶便想挠人。 好在惦记起第二日还有冰酥酪吃,萧琰才免于一遭。 宋稚绾的身子其实并无大碍的,早些年在北疆落下的体寒症早已根治,虽说萧琰还是觉得她平日里手脚凉,但太医说此乃正常之象。 女子不似男子气血旺盛,因而手脚会凉一些,但夏日里吃几口冰酥酪也并不会影响身子。 萧琰本意是想哄着人乖乖交出那些画本子,再加上问过太医,才放心让宋稚绾吃了两日冰酥酪。 可到了第三日。 还是吃出了毛病 宋稚绾面色苍白,冷汗直冒,蔫巴巴地躺在床上,怀里还塞着一个汤婆子,紫云用手将汤婆子稳着在她的小腹上,满脸忧色。 今早她还生龙活虎,到了午间,便觉得不对劲儿了。 起初只是觉得浑身乏力,宋稚绾也没多想,索性躺在软榻上看书。 可看着看着,便觉得小腹处开始隐隐作痛,还有些发凉,那股感觉有些熟悉,还没等她多想。 紫月便惊叫一声:“主子!榻上...榻上有血!” …… 宋稚绾来癸水了。 来癸水本是常事,也犯不着请太医,可等太医来的时候,她已经快痛晕在榻上了。 紫月急出了眼泪:“张院判,小主的身子到底如何?” “莫急、莫急!老夫先瞧瞧......”张院判也是急得一头热汗,药箱一扔,哆嗦着手把脉。 早些年,小主子刚来癸水时就是像这般疼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后宫里有些娘娘来癸水时也会腹痛,太医院顶多是开些温经止痛的方子下去,熬过这几天便好了。 但旁人熬得,小主子却熬不得。 又或是,小主子熬得,太子殿下却熬不得。 眼见着宋稚绾每月渡劫般痛得下不来床,萧琰也跟着心疼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太医院那段时间可谓是天昏地暗,一边扛着太子殿下的施压,一边四处寻找古方。 连皇上也惊动了,下令无论用什么药,都要把人治好。 后来宋稚绾精心养了半年,总算是又活了过来,也再没痛过了。 许是那段日子过去太久,连宋稚绾自个儿也不记得了,因而那股痛感袭来时,她一时才没想起来。 西殿的人去请太医时顺带去打听了太子殿下的踪迹。 萧琰正在宣政殿和皇上还有几位大臣商议边疆军情,本是国家大事,但苏公公一听是宋稚绾出了事儿。 想了想,还是去里头报了一声。 结果话一说完,只剩下两位大臣和皇上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萧琰回去的路上便被侍从告知是宋稚绾来了癸水。 原想着应无大碍,但亲眼见到那张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时,心口疼得险些将他浑身力气抽走跪在床前。 是他叫小厨房做的那两碗冰酥酪。 他颤着手,接过紫云捂着的汤婆子,锦被下,那双失了气力的小手也是冰凉的。 明明早膳午膳都还好好的,还同他说,晚膳想吃炙羊肉。 他不过才离开一个时辰,怎的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殿里一片死寂。 萧琰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稳着心绪,看向张院判,语气却有几分无力:“今今这两日都用了一碗冰酥酪,可是这个原因?” 张院判连忙点头:“正是。” 虽心里早已知晓,但从太医口中亲耳听到,萧琰还是懊悔不已。 缓了须臾,他又抬起头:“孤记得今今癸水的日子还没到,怎会提前了七八日之久?” 他正是记着日子,才敢给宋稚绾吃冰酥酪。 往常每月她的癸水都是按着日子来的,萧琰也记得一清二楚。到了那几日,别说膳食,连她吃的零嘴果脯都格外上心。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可千叮万嘱,也没算到她的日子竟提前了。 萧琰所问也正是张元判心中所惑,按理来说,仅仅是吃些冰食,并不会导致日子提前。 他抬头看了看,像是不知如何开口,犹豫了半晌,才道:“小主子的癸水向来规律,按理来说,的确不会无故提前。” 萧琰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些答复不满:“你只管说,究竟是为何?” 张院判看了一圈周围乌泱泱的人,王忠立马醒神,挥了挥手,把人全带了出去。 见状,张院判才开口:“敢问殿下,小主子近来可有何异常?” 萧琰想了一通,今今夜夜和他宿在一起,并无异常。 他摇了摇头。 张院判更纳闷了,只好将实情告知:“禀殿下,小主子心火旺盛,此乃阴阳失合之症,再加上近日恐心绪波折,才导致身子失调,故而癸水早至。” “阴阳失合?”萧琰眉头未展,心中却隐隐有几分猜想,“继续说。” 张院判张了张嘴,心一横,道:“此症由独阴无阳,欲心萌而多不遂而起……” 他抬头看了看太子的脸色,又道:“臣会开些温经止痛的方子,可缓小主子痛经之症。” 至于这阴阳失合,张院判还不敢下方子。 太医院记档会将病症和用药写明,小主子未嫁之身,闺阁之女,哪来的欲心不遂,阴阳失合。 萧琰沉吟片刻,问道:“那这阴阳失合之症……,无需用药吗?” 张院判:“自然是要的,但这病症单单用药也只缓得一时,殿下与小主子是亲近之人,还望殿下再想想,小主子平日里和什么人接触过,或者看过什么、听过什么。” 望着床上昏睡过去的人,萧琰叹了口气:“是孤。” 张院判:“?” “孤这几日都与今今同床共枕,且有亲密之举,但并未让她承宠,可是这个缘故?” 他一脸正色,张院判却吓得腿软,只觉得自己干完这一把便要被杀人灭口。 “……是、是。” 果然如此。 萧琰心中的闷气郁结,说到底,还是因为他。 他面色凝重:“依你之见,孤应让她承宠,才可调和阴阳?” 张院判一惊,连忙撇清:“臣、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 萧琰的声线骤然冷下,眸中愠怒,“你是想让孤眼睁睁看着她因此欲火攻心,身心受罪吗?”喜欢东宫娇养:太子捡回的掌心宠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东宫娇养:太子捡回的掌心宠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