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统心里下了决定,便一声不吭的走到房间门口,看了几人一眼,便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那女子原本还欲再出言讽刺女子几句,但一想到身边的赵筑邶,也不知道这女子和赵筑邶什么关系,竟然能让赵筑邶甘愿付钱,女子自然是不敢得罪,也就只能闭着嘴一言不发。
几人定下了房间,便进入房间各自休息。
问青天将行囊扔在桌上,直接躺在床上,既然这客栈是崆峒的,那便可以安心了,不用多么警惕了。
问青天正想着那韩锦统为何前来,赵筑邶忽然踏进房间,随手还将房门关闭,笑着看着问青天,缓步走到椅子处坐下。
问青天从床上坐起,笑着看着赵筑邶,看来赵筑邶是有些话要和他说,说什么呢?多半是和明教有关吧,问青天这般猜测着,看着赵筑邶。
赵筑邶手中扇子一打开,笑着说道:“青天,你是聪明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心里疑惑很多,确实想听听你的主意,嗯...你说,若是我将明教灭掉,那韩锦一是不是就不能离开我了?”
问青天有些意外的看着赵筑邶,也只是有些意外,赵筑邶能这般直言直语,倒是也不用和他绕什么弯子了。
问青天摇头轻笑说道:“我想,多半不能,那明教的存在其实并不重要,你和韩锦一之间缺什么?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这明教挡在你俩中间,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现在韩锦一不离开你去查自己的身世,为了什么我不清楚,但若是你真的灭掉了明教,就算是韩锦一再爱你,估计也会找机会离开。”
赵筑邶轻轻用扇子扇着风,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又何尝不知,之前只是我觉得,若是我杀了韩老,那韩锦一便没有必要回到明教,现在想想,却是有些不对,但我...”
见赵筑邶说不下去,问青天笑着说道:“我是知道的,你想杀掉韩老来保证韩锦一不离开明教,这种霸道行为,倒是符合你的作风,你在明教那般大肆的杀明教弟子,为的不也就是想着将明教铲除吗?不行,这不行,若是你这般做了,那韩锦一定然要远离你的。”
问青天一顿,一改笑容,而是严肃的说道:“若是灭掉明教便能保证韩锦一留在你身边,那我和志咏俩人就算是冒着天下人的大不韪,也要帮你除掉明教,纵然江湖人辱骂我们,纵使刚积累起来的名声变坏,那又如何?我可是江才的徒弟,名声什么的,对我来说自然是无用的。”
赵筑邶听着问青天这般说,脸上浮现笑容,拱了拱手说道:“多谢了,青天。”
问青天挥了挥手说道:“有什么可谢的,你和志咏跋山涉水来救我,我谢字却是没怎么说吧,咱们三人何必道谢。”
赵筑邶点了点头起身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便回房间了,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处理一下。”
问青天笑道:“是那店掌柜吗?”
赵筑邶嘿嘿笑道:“就知道瞒不住你,不错,这店掌柜是我崆峒弟子,我看她头上的簪子有些眼熟,原来是我崆峒的信物,只不过已经被淘汰了,嘿嘿,青天,要不你与我一起去问那店掌柜一番?”
问青天摇头说道:“不必,你们崆峒的事我还是不便插手了,而且我有些疲惫了,让店掌柜准备一些好的食物,我特别说了啊,我要吃鱼。”
赵筑邶一笑,便推门而出。
问青天笑着躺回床上,如今夜幕降临,问青天也不愿去点燃房间蜡烛,就这般躺着。
赵筑邶房间。
赵筑邶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簪子,身前女子站在赵筑邶面前,低着头。
赵筑邶笑着说道:“看这信物,您应该是我父亲派出去的弟子吧?”
女子跪下说道:“田甜,参见公子。”
赵筑邶摆了摆手说道:“田甜,嗯,好名字,您不必如此,您既然是我父亲派出去的弟子,想必辈分是不会低的,快些起来吧。”
田甜起身后低着头,不敢去看赵筑邶,赵筑邶也只是打量着手中的簪子,半晌才递还给田甜。
赵筑邶拿起桌上的茶杯,笑着说道:“既然你能在这地方开起客栈,那便说明咱们崆峒弟子也在吧,他们分散在何处?”
田甜恭敬地说道:“回公子,那些啸聚山林的好汉,都是咱们崆峒弟子。”
赵筑邶‘哦了一声,看着田甜,心里思索着,手却抓着茶杯盖摩擦着茶杯,缓缓开口说道:“田甜,你是说,山寨之人都是咱们崆峒弟子?嗯...不错,这样也倒合理,不然凭着你一人,就算有崆峒派的庇护,多半也会受到威胁。”
田甜一笑说道:“公子,多亏了您,咱们崆峒如今名气大震,只要是来客栈闹事的,只要我亮明是崆峒派的人,多半是不会再无理取闹的,所以原来的小二也便让我辞退了,如今,这客栈留在这里,也就只是为了您的计划。”
赵筑邶急忙用手一挥,示意田甜安静,半晌后,赵筑邶才皱眉说道:“此事你便这般挂在嘴边?你忘记那霍长老因为什么被我处决的了?”
田甜一惊,自觉自己失言,急忙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却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赵筑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冷哼一声,用手敲打着桌面,看着几乎要趴在地上的田甜,就这般看了几个呼吸。
这几个呼吸间,田甜却感觉过了一年,赵筑邶的压迫感在田甜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让她心跳加速,让她不敢呼吸,脑子里有着逃跑,有着辩解,就是没有敢对赵筑邶出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