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筑邶看的有些烦了,就把信一个一个的拿出来,这信纸都是差不多的,倒是有一个不一样的,赵筑邶一愣,将那信拿起,这信纸可是好纸,赵筑邶倒是不知道,是哪个二流门派的掌门送来的信,竟然能这般财大气粗。
“呵,还是龙涎墨。”赵筑邶啧啧称叹,看着信上所写:‘曾贤志,曾钰铭之孙,此人交涉跋扈,目中无人,心无墨水,纵使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自是小计便可除之。
赵筑邶略有兴趣的继续看下去:‘玉山虎,玉品相极好,雕刻精美,是曾钰铭三年前由坑蒙杭州知府柳长青所得,被曾钰铭视若珍宝,喜爱至极,走到哪里便带到哪里。
赵筑邶看着桌子上那唯一一个独自盒子放着的玉虎,赵筑邶点了点头,确实是好东西,玉是好玉,手艺也不错,赵筑邶倒也蛮动心的,这次怎么说也要带回去。
赵筑邶看着书信中一一列出的人和物,甚至有曾钰铭在江南金屋藏的娇女,赵筑邶越看越不对,这是别人写给曾钰铭的,定然是威胁之事,赵筑邶将信翻转,看到了那一句‘赏你的。
赵筑邶将扇子一收,冷哼一声,果然是那朱瞻基,看来这次回京,可以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了,只要问青天不死,我们三人便是你畏惧的对象,这般做法,看我回去怎么兴师问罪。
问青天和刘志咏回到武林盟,迎接他们的竟是曾钰铭的门下弟子,那些弟子想着在武林盟入口等着曾钰铭回来,却等来了一匹慢马,这些弟子自然是不知道曾钰铭要杀问青天的计划的,还笑着要和问青天打招呼,问青天只是小咪一会,此时也是醒了,笑着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进骑马进了武林盟。
“青天,这武林盟有些意思啊,真是等级分明,不知道你在那间帐篷,那间吗?那间可是够大的。”刘志咏指着一个帐篷问道。
“不是,那是周步的。”问青天笑着说道。
“哦。不是啊。那是那间,那间也蛮大的。”刘志咏指着一间帐篷问道。
“不是,那是普叶大师的。”问青天笑着说道。
“那你在那间?快些和我说来。”刘志咏笑着问道。
“随着这条路,走上三百丈,便能看到了。”问青天笑着说道。
“什么?这几日你都过的什么苦日子?”刘志咏顺着问青天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算是目光所至之处的帐篷,也都是不及这些大帐篷的二分之一了,若是再往外,岂不是和狗窝差不多?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我将行囊收拾在周步的帐篷之中了,我们便去周步的帐篷吧,这马再颠簸一会,我可就吐出来了。”问青天捂着肚子,他是第一次感觉到骑马这般难熬,自己之前每次骑马都是担忧马的身子,怕驱赶的速度太快导致马儿竭力而死。
“行。”刘志咏应了一声,将马驱赶的快了些,来到周步的帐篷外,问青天下马,一股酸水涌上嗓子,问青天又是大口的吐了一口,但这次吐的却是早上吃的饭了,刘志咏拍了拍问青天的后背,问青天又是吐了几口,待到好受了些,便直着身子,朝着帐篷里走去。
问青天一进帐篷,便知周步已经离去了,这帐篷里原本就没多少东西,如今更是将配件马鞍之类的取下了,估计已经是离去了,也不知周步知不知道曾钰铭要杀自己的事,问青天看着自己所带来的行囊上有着一张纸,问青天来到桌子旁,拿起纸,只见那帐篷上写着:“已离去,曾钰铭虽是下杀心,但人已死,还是过去便好,免得江湖‘侠义之人以此坏你名声,当自是我上当被骗,受惊之处,谅哥哥愚钝,再会。”
问青天拿着纸,苦笑一声,周步应是被曾钰铭骗了,听刘志咏说赵筑邶先行一步回了武林盟,怕是城中之事已经悉数告知了周步,问青天也是感慨,这曾钰铭处心积虑,最终还是落得个被当棋子的地步,这江湖,还真是可怕。
刘志咏笑着说道:“青天,周哥既然已经离去,自是有些伤感,但也不必放在心上嘛,如今时间紧迫,你快些给自己把毒解了,咱们还要快些回到京城,就是不说其他事宜,就是赵筑邶之事,咱俩怎么都要出手相助一番。”
“哦?筑邶之事?从何谈起?”问青天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以赵筑邶的聪明,还有什么事能难的倒他?问青天边说边四处寻找着,上次周步带回来的银针在何处,自己如今解毒,也只能用那些粗制滥造的银针了。
“事嘛,说不麻烦,也不麻烦,说麻烦吧,还真有些麻烦。”刘志咏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
“说吧,别卖关子。”问青天说道,终于让问青天找到了银针,放在一个竹筒里,问青天拿起竹筒,来到桌子旁,将银针倒在桌子上,仔细地挑选着。
问青天挑选着银针,久久没听到刘志咏说话,问青天看去,那刘志咏却是淡笑着,问青天说道:“怎么?不好启齿吗?”
刘志咏说道:“也不是什么不好启齿,这事最好还是筑邶和你说,算了,咱们三个谁跟谁,我便和你说了,你知道韩锦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