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尝一尝,这酱肉真是好吃。”赵筑邶用筷子指着酱肉说道。
“嗯。”问青天点了点头,但没有动筷子,而是看着脸色平静的张松溪。
问青天开口说道:“张道长,有些事情我不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答疑。”
张松溪疑惑的看着问青天道:“说,老道若是知道,定然会告诉你的。”
问青天缓缓开口说道:“您说您在宫中还有势力,可以助我将朱瞻基再次打入下风,不知道那势力,是什么?”
刘志咏和赵筑邶一听这话,俩人一对视,缓缓将筷子放下,端着酒碗,细细的品了起来。
“这...”老道看了刘志咏和赵筑邶一眼,又看了看问青天,示意在这里说这些话是不是不合适。
问青天自然看出老道的疑虑,问青天笑着说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你还看不明白吗?这些事情不必瞒着这二位。”
张松溪笑了笑说道:“那自然是我过虑了,当然,我也有私心,若是帮你搅乱京城局势之后,还能侥幸留存下来,那也是一件好事。”
问青天‘哦了一声,不是很理解这老道说的话,这老道难不成真在皇宫里有着一方势力,这可是连赵筑邶都没有的,想一想,崆峒派在北平盘踞百年,就连迁都之后都一直存在,可以说是看着皇宫建起来的,竟然都无法插进一方势力,没想到这老道竟然能在皇宫内留下自己的人,问青天还真是有些好奇了,能让朱瞻基容忍的,那是什么组织。
张松溪缓缓开口说道:“嗯...这其实说起来有些时日了,那是朱棣刚迁都之后,委托我在武当寻一些精通天文星象的人,来以此给新都增加气运,其实朱棣也偷偷和我说过,虽然还是朱家的天下,但已经换了正统,那便也就没有了朱祖龙那一脉的气运,所以,才有这么一支人去给新皇朝增添气运。”
“哦?您不会告诉我,是一群看天象和北斗的人,就能把局势再次搅乱吧。”问青天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虽然语气平静,但是心里却早已满是怒火。
“自然不是,我只是说那渊源,当然,这一支人还在,而且现在有的还身居要职,也不知是给历代皇帝创造了什么价值,竟然能被提拔为官员。”张松溪笑着说道。
“一个官员?”问青天问道,手指不再敲击桌面,而是面带寒霜的看着张松溪。
张松溪被问青天的表情吓到了一瞬,快速恢复笑脸说道:“自然不是,而是当初的一个女弟子,如今和孙皇后亲如姐妹,若是皇后开口,局势还能不乱吗?”
问青天脸色平静下来,张松溪这话他倒是还满意一些,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这老道到底有什么妙计,刘志咏和赵筑邶二人见问青天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这些话的来龙去脉,俩人是一无所知的。
问青天端起酒碗,和赵筑邶刘志咏一碰碗,一口喝进肚子。
问青天眼睛一亮,别说,这酒还真不错,问青天把酒满上,自己又是一仰头喝了一碗,才去夹起下酒菜。
张松溪见问青天不再理会自己,张了张嘴,心里犹豫一阵,还是决定不多说,只是开口说道:“时间不会太长,自然会发生,我给你打包票,若是你想要的局势没有出现,我亲自来给你负荆请罪!”
问青天这才一脸笑容的看着张松溪说道:“张道长,你看你,咱也就只是一说,你怎么这么认真,好吧好吧,那便随你。”
张松溪嘴角抽了抽,这问青天果然是江才的徒弟,论起狡猾和变脸来还真是一顶一的高手,这话说的委婉又大气,刚才可不是这样的。刚才那脸阴的,就怕下一秒就要跳起骂娘了。
赵筑邶一笑说道:“青天,你看道长这么懂人情世故,就不要写什么字据了吧。”说着便给刘志咏甩了个眼神。
刘志咏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咱们张道爷可是武当的门主,这些东西一定要有,必须要有,这可是张道爷,怎么可能骗你?”
赵筑邶说道:“那也不要字据吧,万一被朱瞻基知道了,岂不是麻烦了,咱们张道长还是不能硬撼朝廷的吧。”
刘志咏却是大声且一脸气愤的说道:“可笑,可笑!丢人,丢人!我为有你这个一个没见识的兄弟丢人,你想,咱们张道爷是什么人,会怕朱瞻基?可笑,那朱瞻基就是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还敢跟咱道爷出手?还敢毁了武当派的传承,可笑啊,可笑!”刘志咏越说越激动,却是一脚踩在椅子上,指着赵筑邶大声的呵斥着。
“这,我也不知道嘛。”赵筑邶一脸‘委屈又无辜的说道。
“那,道爷您?”赵筑邶看着张松溪,眨着眼问道。
张松溪脸都快被气黑了,这不是给我唱戏呢吗?张松溪咬了咬牙,想起朱瞻基给自己的那份承诺,这画押什么的都是小事,就算是朱瞻基知道了又能如何?自己可都是为了他那出戏才这么倍受摧残。张松溪想了想,咬着牙说道:“不就是一份字据嘛,我写,我写!”
“你看看,这就是大人物。”刘志咏‘得意的看着赵筑邶,指着张松溪说道。
“不要这么说,要说大人物,谁敢有你大啊,刘大人。”张松溪嘲讽道。
“过赞了过赞了,张道长,嘻嘻。”刘志咏嘻嘻笑着,丝毫没有在乎张松溪的嘲讽,这就是厚脸皮的好处。
赵筑邶要来纸笔,张松溪黑着脸写下字据,赵筑邶拿着字据上看下看,啧啧的道:“本人应江才之徒问青天所求,必将搅乱京城风云,在此立下字据,若是不达,愿负荆请罪!武当张松溪!不错,不错,就是少了印泥,若是能盖上手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