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轰隆隆一声响雷带着闪电劈下,咔嚓一声,木头人被劈开,即使是闪亮的闪电,几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只有问青天和江巧下意识闭上眼睛后再打开,朱延廷和林啸死死的盯着被闪电劈开的木头人,心里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是发呆。
木头人在狂风中被劈开,木头人残肢上满是火焰,然后在狂风的包裹中,快速燃烧,然后变成灰尘散在狂风之中,狂风卷着木头人燃烧后的炭灰,从院口卷了出去,然后快速消散开来,江才停下手中的古琴,抬头微笑。
朱延廷心里大为震撼,他和林啸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江才传说中的盲人琴师如何如何厉害,他和林啸总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之前传说盲人琴师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说盲人琴师可以弹琴便杀人,说盲人琴师可以与天地同鸣,朱延廷慢慢的有些相信了,至少现在看来,弹琴杀人是有可能的,与天地同鸣也是有可能的,至于这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朱延廷心里思索半天,既然江才没有展示其他的能力,这说明,也是有可能的。
江才笑着将古琴拿起,然后起身,笑着说道:“大哥,三弟,略施小计,切莫责怪。”
朱延廷苦笑着说道:“若是你这是略施小计,我和林啸又有何颜面说自己有些功夫。”
江才笑着说道:“大哥说笑了。”
问青天忽然开口问道:“师父,以后我也可以达到你这种地步吗?”
江才点了点头,问青天欣喜的握紧了拳头,江才说道:“你的耳穴极好,听力也是极好,这么看来,你还是可以超越我的。”
问青天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开心的笑了笑,才觉得正被朱珠抱着,问青天回头,朱珠只是将手臂略微松开,然后等到问青天转过身后,又抱在他的怀里。
问青天偷偷瞄了一眼朱延廷,见他脸色平常还没有生气,急忙小声对着朱珠说道:“朱珠,你快松开吧,要不然一会你父亲要打死我了。”
江巧在一旁看着两人,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朱珠看了一眼朱延廷,见朱延廷并没有看他们,她说道:“你瞎说,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你,你有没有欺负我。”然后抱的更紧了一些,朱延廷用余光瞥了一眼问青天和朱珠,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脸色仍然平淡。
问青天笑着将朱珠往外推了推,又看了看朱延廷,见朱延廷脸色有些变化,便由着朱珠抱着自己,但他却不知朱延廷的心里在说些什么。
朱延廷:推啊,再往外推,怎么不推了,哎呀...
江才说道:“大哥,我只会这开始之法,不会结束,不如我们先去吃午饭,如何,怕是一会要下一场雨。”
朱延廷松开后槽牙,笑着说道:“好极好极,我已让人备好饭菜,本该是你我小小较量一会便吃午饭的,没想到你给我展示了绝活,咱们这就去。”说完走了几步回头又说道:“朱珠,你去拿几坛老酒。”
朱珠应了声,然后百般不愿的从问青天怀里出来,朱延廷对着林啸一挥手,又对着江才,江巧和问青天说道:“二弟,四弟,贤侄女,请吧。”
江才,问青天,江巧和林啸跟在朱延廷身后,问青天停下脚步看了看天空,虽然没有刚才那么黑了,但还是暗暗的,江巧见问青天停下脚步,也停了下来说道:“你说实话,你师父到底有多少本事,会医术,会弹琴,会轻功,会武术,会针法,现在这是什么?道法吗?”
问青天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青天摇头说道:“你换个问题吧,换个问题我还是能回答你的。”
江巧说道:“你喜欢朱珠吗?”问青天诧异的看了江巧一眼,没有说话,看着和前面几人已经有些距离了,问青天急忙跟上江才的脚步,江巧追了上来,偷偷给了问青天一巴掌,问青天呲牙咧嘴的看她了一眼,只见她痴痴的笑,问青天扭头不去看她,紧跟着几人的脚步来到大堂。
朱延廷让几人坐下,林啸去叫人端来饭菜,朱珠也把酒拿了过来,然后一声雷响,雨滴滴滴答答的落在屋檐下石板上,由缓到急。
朱延廷看了看窗外,举起手中酒杯,对着江才说道:“二弟,我是服你了,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到的?”
“一本残卷上学来的,不提也罢。。”江才举起杯和朱延廷碰杯说道。
朱延廷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说道:“但你至少要和我说说吧,你这似盲非盲,弹古琴竟然这般惊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才将酒喝光把酒杯放下后说道:“之前也不是很清楚,直到我失去了双眼后,每次弹琴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不同地方返回的不同声音,我又特意训练了一番,我才像如今这般能如常人一般,似乎能看到所有的东西。”
朱延廷问道:“能否仔细讲讲。”
朱延廷天生就是好奇的人,从小也钻研过奇淫巧计,江才深深知道这位大哥的好奇心,犹豫了片刻,整理了一番逻辑说道:“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先要找到对应不同天象的不同旋律,就像之前我乘船过江遇到了风暴,影响江水,这就是对应的风,风卷江水,水汽快速上升,天空变暗,只要找到控制风的率调,我便可以将其溃散。”
“再说这一次。”江才说道:“其实在寨子的练武场地是最简单的,只有一处门,另一面便是房子,剩下周围都是高墙,声音重叠的快,我便取地下水汽影响天气,聚来云彩,云彩大了,便产生天雷,因为云彩是被水汽聚起来的,所以有一条我只能这么形容了,这条路可以去控制天空中的水汽,也可以去影响自然而然形成的天雷,但是要精确的找到可以和天雷共振的音调,这样便可以控制天雷,至于地上卷起的狂风,便如我刚才所讲一般,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