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较于此前吸纳自身鲜血造成身体缩小，此时的图尔神没有任何变化。
在这片精神世界中，三方人显然有三种不同的心思。
直到黑暗的天际中传来龙翔象鸣的声响，天际中一群巨象奔腾踩踏而过，图尔神才变了脸色，又有黑毛鸭子满嘴不解的‘呱呱呱’叫声，也涉及张学舟停下质问的略有所思。
又有极为机械的‘止戈’吟唱声音不绝。
那是他们苦苦追寻而不得之物。
“吾不信1
相较于将自身吊在族群上，图尔神显然更愿意掌握自己的命运。
“打1
“呔1
他追寻如此之久，才看到尽在咫尺的重物，甚至于只要打破对方的神术，他就唾手可得。
张学舟觉得自己会彻底沦落下去，哪怕是死亡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痛苦。
时间在精神交锋中并不属于恒定值，他们这儿一时半刻，对应外界不过一秒两秒，又有某些情况导致精神交锋短短片刻，世上已过数十年。
没有谁可以影响到他们之间的交锋。
偶尔间，任一生的声音也会透过黑暗传导过来。
源于绿头鸭的妖念，黑毛鸭子显然也有了类似的感知预警。
“呱呱呱1
眼前的对象守城有余，但出击明显不足，这足以让他慢慢积蓄力量，甚至拥有轻松撤退的可能。
神祠之外，数道惊呼的声音响起，而后是某些落地的沉闷之声。
只要任安然不拖沓，不询问为什么要对张学舟进行打击，动作不迟缓，不带任何一丝犹豫，任安然就能在短时间内做到。
他注目着黑毛鸭子和古树，嘴中开始喃喃念诵。
他看着张学舟额头上那个血洞，又有依旧滴落的血泪，再也顾不得如何准确判断。
“止戈1
相应张学舟不断努力修行，即便是踏入唯我境、真我境，他都很难摆脱这种纠缠。
机械而重复的声音中，也伴随着黑毛鸭子慌慌张张的大叫。
但没有哪一方会在意。
……
“你随手将我好不容易修行的能力剥夺是什么意思？”
如果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如果一切的成果都是为了他人做嫁衣，张学舟还真没什么奋斗的心思，甚至于他不会努力求生，而是会看淡生死。
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声中，他举起的巨斧上血气缠绕，又不时有血水流淌而下。
密密麻麻的血滴在巨斧上涌现时，这柄巨斧的体积不断扩增，甚至在开始接近图尔神此前奋力一搏的状态。
“能说人话吗？”
大抵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人生之中因为伦理道德束缚的事情都将成为一纸空文，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哪怕被人唾弃也不会在乎。
但若只需要任安然对着张学舟释放龙象格斗术，这对任安然是必然能做到的事情。
又有惊呼的声音不断远去。
此前的他只是想着击杀异端，但他没想到这个异端来头如此之大。
“能用精神交流吗？” “你能不能换个人祸害？”
急呼声中，任一生只觉身体仿若被重击。
耳边巨象踩踏的声响浮过，此前吸纳灵气而来的身躯再次被崩溃，他话都来不及再多说一句，而后已经化成了白烟收缩回了魂玉。
这枚魂玉在空中滞留了半秒，随后掉落在了神像掌心之中。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