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再次开口的发问让九风妖王下意识点了点头，没有再如此前那般斩钉截铁。
“你这……他请你杀我的宝贝很贵重吗？”
他还没拿到玄参，对方就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
黑夜将面部表情都遮掩了下去，但九风妖王眼中闪烁的妖芒来回闪烁，心中显然是矛盾重重。
“杀错了人才违背你的职业道德”张学舟道。
“你这句话倒是有道理1
“我会病死？”
张学舟指了指自己奔行逃命的方向。
而九风妖王的喜也与此相关，相较于自己四处求药，眼前的相师或许能给他指点一条明路。
“你……”
而一般人与尊上压根没交流的资格，自然也问不出，更不可能做出追查。
九风妖王心中惊骇。
妖族的观念难于扭转。
相较于生死，他的道德确实没那么重要。
“探听这个事情应该不违背你的道德”张学舟诚恳问道：“他能拿出这种宝贝给你，这就说明他与这件宝贝没什么牵扯，就算我知道宝贝，我也猜测不到宝贝的主人1
“他既然知晓我骑着白骨尊者的黑白双马，必然知晓我身上还有黑山尊者的六颗定阳石1
“你也别想让我供出是谁出宝贝请我来杀你”九风妖王道：“我九风再怎么说也有一些道德，不会做出卖雇主的事1
“那玄参真有保命活命的功效？”九风妖王问道。
“你想在我这儿得到答案，但又不喜坏了自己行事的名声？”
张学舟本想借此开启治疗方面的话题，尽量可以维持和九风妖王之间的和平，但他发觉九风妖王似乎对相师更为着重，甚至带着一丝又怕又期盼的神情。 这让他面对九风妖王时并非一个弱者身份，而是逐渐开始有了平等的可能。
“不”张学舟连连摇头道：“我只是让你清楚，你杀了我属于没有正确完成交托的任务，你不杀我也并非违背此前许下的承诺，毕竟你的任务是杀弘苦，而不是杀我1
他提着双刀，在职业道德和寻求更准确的求生方式中来回挣扎。
眼前的这具身体显然没可能是弘苦。
“你真不是弘苦？”
“我当然知晓玄参，飞羽妖王在十二天前就给了我一片玄参片，而后炼制了丹药让我服用，这让我侥幸活了一命，这些事情不难求证，但凡去邪罗斯川问一问就知道了”张学舟道：“而且我还见过尊上种在独尊峰的那颗玄参，也认识照顾玄参的鹿白白1
九风妖王脸色微微有些难堪，心中对张学舟的关系多了一丝认同。
九风妖王伸手摸了摸，张学舟也没选择反抗。
“只是略懂一些小道而已1
“但凡你多一点耐心，应该可以等到真正的弘苦回曳咥河圣地，而我的目的地是前往汉王朝1
等到张学舟在纳袋中摸了摸，六颗拳头大小的定阳石被取出抛来，他下意识接住这些阵法重石。
“我只是易容换装，并不是整个人都进行了变换，你看看我的身体1
而有些事情则是连九风妖王都不知晓。
“你可以取这六颗定阳石前去应付任务”张学舟诚恳道：“说我逃了或者说我被打到灰灰湮灭都没问题，甚至你交给他此物并不需要说明我的生与死1
对方拿了九灵元圣的毛发他也就当是捡到的，又或通过某种诅咒方式让九灵元圣实现了脱毛。
尽管对方头发灰白脸色苍老，但身体的年龄不会骗人。
而张学舟脸色则是愕然。
他此前任由张学舟狡辩，选择了啥也不信，毕竟张学舟的证词做不得算。
“莫非你说的是玄参？”
张学舟所说的诸多都不如最后这一句错杀之词。
但凡九风妖王相信了他并非弘苦，事情就能正确解决。
而在九风妖王的认知中，张学舟拥有知晓如何治疗他病症的可能，这甚至让他丢弃了主动追杀者的身份，而渐渐变成了被动的求指点者。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