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将这个事情应下来,主父偃没有再追赶张学舟,而是趴在一块巨石后静心等待。
这让他必须跑出一定距离,甚至跑出北境。
“他此时离我们约莫二十里左右的路,这路上人少,沿着马蹄印就能找到他1
连连勒马的声音传来,前方的武将不得不止住了追击的步伐。
再次相见的短短时间,主父偃脑袋里就开始不由自主充血。
只要他逃出北境,这就意味着宁乘等人存在地界冲突的约束,大概率必须回去。
“太慢了1
但主父偃脸上的满意和傲然之色还不曾显出,他落脚的脚底宛如生了根,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找那东西做甚,你想砍死它报仇啊1
“有人在我身上打了个术法标记,他会通过那东西追到我1
“庆幸你披着的这身官皮吧,否则我早杀死你了1
主父偃大叫,而后又迈开大腿狂奔追人。
董仲舒都需要遵守朝廷所规划的路线,作为北境的一员,宁乘并非程不识等人,还不具备破坏规则的能耐。
几声痛呼声音传来,后方追赶的军士接二连三从马上掉了下去。
见到陆姓武将一巴掌扇来,主父偃没敢挡。
“先给宁录事止个血1 “好在有郎将军会治疗术1
他等待的时间不算太长,近一刻钟后,主父偃只见远远处数匹军马奔袭而来。
军区将领最擅使唤的横扫千军落下,重剑朝着主父偃拦腰而斩。
他躺在地上,眼睛微眯,直到咳嗽的声音传来,主父偃心中才警醒。
若能打过对方,张学舟就不用逃蹿了。
“那人头带文士冠,穿着青色长衣,他肯定会通过这条路线来追我,若你能砸他一地鼠,我给你一贯钱1
主父偃拿石头打鸟的事情多了,万一被逮到,他也不至于犯杀头罪。
若非他擅长追踪类术,主父偃这种宛如尸体一般的无气息状态几乎要将他们蒙骗过去。
“我过两天就把这匹马送给你1
若要问主父偃为何相信这种事情,那只是因为主父偃淳朴的观念中认为富人不会骗穷人,而且张学舟以往带他混的时候就没骗人,诸多提前说的话都给予了实现。
巨石上,宁乘咳嗽了数声,又持着那只沾染了鲜血的僵硬地鼠。
“地鼠呢?”
“那我就有马了”主父偃大叫道:“现在没人追了,伱等等我1
“两位大爷饶命,都是那个姓张的指使我拿地鼠砸一个穿蓝袍子的人,我就听他的话砸了1
短短的时间中,他就拥有了坐骑和一贯钱。
他此时也迅速撇清着关系。
陆姓武将骂了一声,又有宁乘的咬牙切齿。
主父偃的燕双飞短剑风雪中连刺,短剑卷起阵阵红色的风浪。
甭管张学舟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的事情干完了。
主父偃则是躺在巨石后方,他收敛着气息,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
主父偃的实力不弱,投掷地鼠将宁乘打了个头破血流,宁乘脑袋不冒血了,但晕乎乎的感觉还没止住,当下只得交托追寻的方向。
一贯钱的目标就在不远处,主父偃不由抓紧了腰间的地鼠。
“切,初出茅庐的小东西,难道你不知道真正出手的是宁录事1
他身体一撑,人随即滑出一米余外。
“居然在我们面前装死,吃陆某一剑1
在坐骑结合妖力飞纵的前提下,张学舟对冲出北境还是有一定把握。
他双腿陷入术法纠缠难于动弹,若再挡一挡,只怕不是扇耳光,而是会被重剑拍了。
“张少爷,事情办好了1
“吁1
“你说他一天天闲得没事写什么字骂人玩1
“文士冠、青色长衣,就是你了1
他持着短剑在重剑的剑身上一点,那持重剑的陆姓武将一时难于拿捏,重剑几欲脱手。
“我没看到人追你”主父偃大声道。
反正事情他是办了,地鼠该砸也砸了,还将人砸落到马下,甭管最终的结果如何,张学舟该支付报酬。
“两位大爷,我还知道一件大事,只要你们将我当个屁放了,我就把他……”
至于他嘴巴里说漏什么事情,又或利用方式什么来逃脱,主父偃觉得那就是另外一码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