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张学舟诧异道。
“各位大爷，我等草寇饥寒交迫，还望各位大爷赏口饭吃1
“阴阳家境界术一方为阴，一方为阳，看似相依相生，但又相互冲突对立，按你所说修行到最后或阴包裹阳，或阳吞噬阴，才能打破禁锢走向极致，这种修行法勘破境界需要借力极大，非一般的人力可勘破……”
至于张学舟当下对阴阳家的修炼内容并无多少发言权。
这甚至超出了董仲舒当下的儒家经文。
这种境界术让董仲舒都有羡慕之心。
青壮年们用着极为短暂的话语，也叙说着最严重的后果。
但阴阳家败在了中期或后期，完美的开端没有对应完美的结尾。
通晓百家之术，董仲舒的境界术也并非循规蹈矩，而是有自己对完美的定义和借鉴。
大江之中，数十上百根长竹掷入江底，只留下了削尖的头部。
这种布置很简单，但强行穿梭必然会凿到船底，让赵亮包的货船不敢向前，只得靠着反向划桨暂时止行。 又有数个竹筏飘荡在水面上。
他缺乏足够多的学识，缺乏足够的境界，缺乏足够的岁月累积，更是长时间奔波于保命的行为中。
下船走人能避免与水匪冲突，但也意味着走向绝路。
董仲舒走出船舱，注目向领头的老者时，口中迟疑数秒后才呼出了一个名字。
若能击杀贼首，这场干戈或许就能停下来。
这让他心中大急，不免还后退了数步。
这种旅途的波折让他感觉远行太过于艰难。
看似诌不归和晋昌名满天下，但这种名满天下是诛杀令所带来，而并非真正的阴阳家影响力。
等到船舱中董仲舒等人踏步的声音传来，他心中才稍微镇定了一些。
赵亮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当下的情况一如十余日之前那场选择，不管他们怎么选都免不了后患和麻烦。
领衔众青壮年的是一个年岁六旬的老者。
众人行船十多日不仅气色不佳体力不足，更麻烦的是少有人擅长水战。
但听过董仲舒提及阴阳家两种境界修炼术都属于极致境界学，世上少有多少修炼学可做替换，他不免也死了一些小心思。
若非张学舟所知不足，他都有心在其中钻研，看看能不能将阴阳家的境界学融入自身修行中。
“听话可以活命，不听话莫要怨这江里水鬼吃人1
有阴面的九天教掌控之法，也有阳面的九人教掌控之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不乏各自点头。
唯一的弊端是张学舟当前掌握的内容偏少了一些。
哪怕是被这帮人凿船，那也会造成难于承受的麻烦。
但董仲舒觉得阴阳家的境界术在最终形态上或许走了歧路，又或许存在更好的路不曾发现，否则阴阳家不至于衰退到这种地步。
直到船体传来剧烈的摇晃，两人脸上才一变，有了迅速奔行出船舱。
“弄死这帮人1
“交出你们的货1
而剩下的路程至少还有三分之二，那更是看不到头的漫漫长路。
“杀死他们1
“死无全尸1
他几乎要喊出董博士这个名讳，但近两个月的改口让他硬生生换回了‘杜账房’。
若非竹筏最前方的老者不曾动，这帮人很可能已经登船杀人了。
“他是御兽宗的宗主，是人1
“这年头宗主都要出来打劫了？”
一个学派的宗主不会是妖，但御兽宗的宗主落到水上打劫的地步，这堪称张学舟所见最没谱的学派之主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