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凭什么”是向着正朝他们走来的马楚翼说的。待对方走近,她摆着公主的架子,“你们东羽卫竟敢围我公主府!你眼里还有皇权吗?”
马楚翼板着冷脸,不苟言笑,“东羽卫执勤,管你什么公主府!”
“你!”婵玉公主只觉天旋地转。这场面与当年何其相似!
她的心跳乱了,呼吸也乱了。
她必须立刻找皇太后做主!否则将酿成大祸。她一转身……
身后早已不是围观宾客,而是……西影卫!
婵玉公主打了个寒颤,强撑着一丝傲慢,“让开!”
那声“让开”落下后,西影卫未移半分。
同一时间,齐公公一声“皇上驾到”令得在场所有人齐齐跪迎。
婵玉公主心道完了!
她被设计了!
分明她办赏花宴是为了把建安侯府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可现在是她掉下了万丈悬崖。
分明计划得好好的,是哪里出了纰漏?
听得明德帝淡淡道,“平身。”
一个东羽卫从远处奔来,向明德帝请了安,才向马楚翼低语了几句。
马楚翼又向明德帝禀报。
明德帝沉声下令,“全都搬上来。”
片刻,一坛坛的酒搬上来。
张太医一验,点点头,“和时大人喝过的酒一样。”
便是陆续将在场的所有男子,全部带上来验了一遍,都是一样的结论。
明德帝根本审都不会再审。
酒是公主府的酒!
酒也是有问题的酒!
盘香是有问题的盘香!
在场有朝堂官员!
赏花宴上出了丑闻!
这还有什么好审的?不就是跟虞阳长公主的案子一模一样吗?
当年没审,就是直接处置了。那时候的皇太后根本没有权利直接处置便处置了。
如今的明德帝,分明可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却还是耐心站在这复刻当年。
婵玉公主面色尽失,陡然跪倒在地,“皇上饶命!皇兄……求皇兄开恩。那酒是皇妹自己酿来喝的,没有半分伤害。真的,皇上,求您查清楚。今日之事,都是有人栽赃陷害。”
酒是她的酒没错,香也是她的香没错。
可她没让人把这种酒给所有官员喝,她只给了时成轩喝啊!
她冤枉!她实在太冤枉了!
其实这件荒唐案若真论起来,顶多属于秽乱,远达不到要杀要剐要流放的程度。
可虞阳长公主案在前,当今皇上站在这里不正是要报当年的仇吗?
当年虞阳长公主也是这般,哭着跪求皇太后开恩。
可皇太后当着她的面下令,“把驸马拖出去,斩!”
随着这一声“斩”字落下,驸马的母亲当场倒地,顷刻就咽气了。
那是活活气死的啊!那一天,是驸马母亲的寿辰
明德帝脸上没有半分情绪,声音却极冷,如寒风烈烈,“婵玉公主扰乱朝堂,祸害当朝官员,罪不可恕,拖出去,斩!”
“斩”字刚落,西影卫匆匆来报,“皇上,地宫里有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