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露脸不多,没有太大的水花,但至少让洛屿对桌球产生了兴趣。 洛屿猛地想起来,在经常围观他学习的人里有一个个子很高,因为戴着棒球帽总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从嘴巴和下颌线洛屿能猜出来对方一定是个帅哥的人……每次洛屿开始打球,他就在旁边看。但洛屿打完了之后那家伙就消失了。 翻完一本,洛屿再翻一本,他找到了自己校庆时候跳的剑舞。 这不可能是洛屿表演的时候画的,因为舞台下面的灯光很暗。 又或者是顾萧惟记忆中美化之后的自己。 比如眼前这一幅,是自己参加某个电视节的时候,被安排在最后一排,身边没有人愿意跟他讲话,因为那个时候他被何慕买的水军攻击得很惨,甚至丢了两个自己非常喜欢的角色。 洛屿深吸一口气,把速写本都放回原处。 洛屿小心地将画框搬了下来,这第一幅就让他愣住了。 这是哪一场期中或者期末汇演吗? 为什么顾萧惟会画这个? 洛屿急切地又搬下第二幅画,整个人都镇住了。画面上是他手捧一大束金鱼花站在话剧院门口等出租车的样子。 但卡片上的自己虽然漂亮,洛屿确知道那是男人的字。而且留的话也很简单。 [今天无法到场,送上鲜花预祝演出顺利。] …… 但为什么这幅画会出现?他既然没有去演话剧,那么就不会收到金鱼花——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为什么顾萧惟又画下来了? 那是他在话剧团里饰演的第一个主角,赵武。画上的自己身着战国时期的戏服,手握佩剑,侧目看向惊慌倒地的屠岸贾,寒剑即将出窍,而洛屿的目光坚毅而冷漠。 这就是顾萧惟眼中的自己,站在明亮的高处,仿佛他心中的信仰,目光追随却又遥不可及。 推门的声音响起,洛屿猛地回头,看见顾萧惟走了进来,将两罐啤酒放在了小桌上。 再度与顾萧惟对视,洛屿的心臟跳得快要裂开。他的内心忐忑又无比地期待顾萧惟的答案。 顾萧惟垂下眼,看着从地面一直垒到脖子那么高的画框,手指轻轻掠过,就像抚过曾经的那些回忆。 “你想要来一场和世界的猛烈撞击。” 这对于洛屿来说,只是上辈子在热搜上看到的几个词条和惋惜,但对于顾萧惟来说却是无边的精神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