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看，会觉得那是程佩云运气好。 看着看着，洛屿从心头到指尖都微微发热，眼看着程佩云就要赢向潮了，却在关键时刻受伤的腿抽筋，跌坐了下去。 洛屿的心头一阵强烈的惋惜，他看到视频里程佩云摘下面罩之后脸上痛苦和不甘心的表情，而向潮还保持着防守的姿势足足三、四秒才反应过来。 洛屿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看向顾萧惟的方向，没想到顾萧惟也正看着自己。 “不仅仅是快，这跟拍武打片的时候不一样。武打片讲究招式漂亮，但他们俩的比赛如果要还原，每一剑的角度、时机、气势都要还原。”洛屿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 “要放弃吗？”顾萧惟问。 “好。”顾萧惟点了点头。 谁知道顾萧惟根本没有相应洛屿的号召，而是把床头灯一关，手机一放，拉起被子睡觉了。 顾萧惟这才慢悠悠地从被子里伸出拳头来。 而且从两人持剑准备的姿势开始学起。 时间、角度、力量一点都不能出错，他们不厌其烦地重复一个动作，当动作和时机都匹配上了，就开始模仿出剑的气势。 当顾萧惟和洛屿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向潮和程佩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向潮摸了摸后脑杓，“本来我都不记得了，看你们不断重复我出的第一剑，就跟时光倒流卡带了似的。” “我这第一剑别看只是普通的斜带正手劈，但也是有力量和速度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啊！我就想试试，程佩云是不是真的放下击剑了，他之前的水平还剩多少？我对他的崇拜是不是都喂了狗。”向潮说。 “你啥意思？看你这表情，当时就没想我的好！” 能猜到他们是谁吗？ “什么？” 程佩云伸出了大拇指，“对， 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这憨批凭什么来挑战我？” 程佩云眉梢上挑， “哦，一腔热血错付，此去已经快十八年了，没得悔改了。” “呵呵……”程佩云冷笑了一下， “不是你上课、下课地纠缠我吗？不是你抱着誓完成一百个深蹲求我归队吗？不是我带伤陪你练了一个多月， 不然就你这一根筋的傻缺还能在世锦赛里赢意大利名将？我假动作？我阴招？你不是都学过去还用得很顺手吗？” 顾萧惟拍了拍洛屿的肩膀， 使了个眼色， 意思是“我们练我们的， 他们吵他们的”。 程佩云和向潮的那一战， 他的队员们都看了许多遍，里面有技巧和战术到现在还被使用着。 “这第一回 合，是程教练短距离抢攻得分，重点在‘抢攻’上。” 但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程佩云非常老练地后侧一步岔开，达到了“清风明月拂山岗”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