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温煜驰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里带着一丝跃动的狡黠,就像最轻微的弦声引起了陆屏枫心臟的共振。 陆屏枫的手从温煜驰的脖子上离开,他向后退去,坐在了小茶几上。 但其实温煜驰已经告诉了陆屏枫真相。 至于他这么做是想给自己一个惩罚妻子的理由,又或者是为了体会一把疯狂的感觉,对于温煜驰和陆屏枫来说都无所谓了。 温煜驰耸着肩膀笑了,“我每次解剖,打开人类的躯体,也觉得内脏、血管、肌肉甚至脂肪复杂又微妙,是造物主的杰作。” 陆屏枫的肩膀微微垂了下来,以一种绝对放松的姿态。 窗外依旧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模糊整个世界。 温煜驰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懒散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髮,疲倦的双眼中目光却剔透明亮,“陆先生,我是个法医,我与尸体对话。我只相信他们告诉我的事实。” “我是个画家,我与死亡对话,我只相信死亡这种确定的美。”陆屏枫笑着对温煜驰说。 明明不曾盛装而来,却是我幻想的全部。 小睡了一会儿,又被陆屏枫“吓唬”了一道,这会儿温煜驰已经清醒了三分。 “虽然我没有优雅的手衝咖啡,但我这罐也是速溶咖啡里的贵族。” “你该喝的不是咖啡,而是牛奶。” 陆屏枫转身走向门口,温煜驰抬了抬手,“不至于吧……如果我没有手衝咖啡你连再见都不说一声转身就走?” “点心。” “怎么?因为你从某位受害人的胃部发现了红丝绒蛋糕的残留物,所以看到红丝绒蛋糕就反胃了吗?” 他随手拿了一块,咬了一大口。 就在温煜驰伸向第二块瑞士卷的时候,这一场戏拍完的提示声响起。 这场戏真的太有代入感了。 站在温煜驰的沙发边,对待他的态度是温柔克制的,可是当他掐住温煜驰的刹那,那种杀戮和侵略感瞬间释放。 顾萧惟还没有回答,导演就拎着喇叭喊了起来:“吃吃吃!谁让你吃道具了!谁告诉你拍完了一条就不用补镜头了!所有人各就各位!瑞士卷补上!再保一条!” 但是顾萧惟却来到他的身边,手摁着自己的前襟,另一隻手抬起洛屿的手腕,当着导演的面咬了下去。 盛云岚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俩,拎起喇叭就要吼,工作人员赶紧说:“还有!瑞士卷还有的是!” 从洛屿的角度,这看起来就像是在跟瑞士卷接吻,每一次他的心臟都高高提起,既小心地避免顾萧惟的唇碰到自己,又期待着他真的碰上来。 现在离自己那么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洛屿看着对方舔掉唇缝间奶油的那点暗红色,心臟里的血都快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