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萧惟才抬起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这一场戏结束,剧组开始为转场做准备。 “顾老师,你的剧本拿反了。” 顾萧惟下意识侧脸,他没有料想到洛屿离自己太近,嘴唇碰到了洛屿的耳朵。 “我从来不会拿反剧本。”顾萧惟回答道。 顾萧惟有没有用心看剧本,洛屿真的不知道,这家伙连表情都没变过,倒是自己的耳朵现在热得很。 洛屿好笑地说:“你刚才不说,现在才解释。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日光太明朗,让那些被按耐着的小心思都像是要被弹出来一般,满是期待与忐忑。 “是我的耳朵犯了错,靠你靠太近了。我下次注意……”洛屿毫无灵魂地道歉。 洛屿愣了一下,看向顾萧惟,这家伙已经低下头了,那认真看剧本的样子让人脑恼火。 洛屿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太小心了,刚才就该把耳朵贴上去,看这家伙到底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在假正经。 岩哥过来给顾萧惟补妆,顾萧惟把剧本放到了一边,闭着眼睛抬着头。 “就像彼岸花,可望不可及?”拎着化妆箱正准备帮洛屿补妆的叶盛宜开口道。 叶盛宜抓了抓自己满头的紫发,“我的浪漫细胞也就这么一点点,其他的都用来给你化妆造型啦!洛哥,给你的男色锦上添花是我叶盛宜最大的浪漫。” 岩哥也没忍住,给顾萧惟补眉粉的时候差一点手瓢,“彼岸花我怎么记得话语里面有‘恶魔的温柔’这个意思?哪里适合顾哥了?” 顾萧惟的神情暗了下来。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描述死亡。 “嗯?”顾萧惟睁开眼睛,回过头来。 “我知道。” 洛屿的本意是想告诉对方,当陆屏枫被世人用偏颇阴暗的方式去解读的同时,他也和被赋予诸多不详寓意的曼殊华沙一样,有着被人忽略的圣洁、纯粹的一面。 看着顾萧惟一本正经的表情,洛屿的眉梢挑了一下。 这时候工作人员前来通知,说下一场戏已经准备妥当。 洛屿莞尔一笑,他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天赋,可能真的差顾萧惟很多。 而刑警队长赵思沉则带着警员们再度拜访陆屏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