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斜眼睛没瞎。”顾萧惟说。 “你放心,我那天一点亏都没有吃。他连我一根头髮丝都没有碰到。” “我说,我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像在审犯人!” 但是顾萧惟却不见展颜,眉头反而越蹙越紧,等到洛屿说完的时候,眼底涌起一层彻骨的凉意。 “额,反正他现在也进去了。”洛屿夹了一筷子肉末茄子。 “先放倒一个,再想办法放倒江引川。一杯茶不行,就给江引川一碗汤。”洛屿又去夹蒜蓉空心菜。 “江云斜舍不得把你白送给江引川,他把你放倒了是要自己带回家。” “我?他对我有想法?不可能啊!”洛屿站起来,在顾萧惟的面前转了个圈,“我不爷们儿吗?我拳头硬得很,一拳就能让他再也起不来!还有他喜欢的都是那种明艳动人范儿的……老子明艳吗?” 洛屿受不住了,给他夹了一大块排骨,“打住。我叫你一声哥哥,我求你打住好不好?反正江云斜不论是喜欢明艳动人款的还是芳华绝代款的,现在都只有铁窗泪了。胡唯这一波也完蛋了。” “嗯,很长一段时间估计很难开展工作了。”洛屿笑了一下,“不知道这会儿薄文远又跪在谁的面前求拯救呢?诶,等等,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江云斜饭局的事情呢?” 洛屿立刻露出敬仰的样子:“原来你还会读唇呢?真是太厉害了。” 洛屿顿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电影剧本?” 这是多少演员梦寐以求的,在大荧幕上露脸啊。 洛屿顿住了,“你说什么?《野兽与玫瑰》?” “我……我知道那是个悬疑片。我想问你,你看过剧本了吗?你……你想要演陆屏枫吗?”洛屿小心翼翼地问。 洛屿愣在那里。 整个故事围绕一位名叫陆屏枫的现代画家展开。 但也有专门的心理专家分析推测,陆屏枫具有反社会性人格,强烈的犯罪倾向,这也导致他的画作充满神秘感,价值水涨船高一画难求。 法医助理温煜驰通过对受害者尸体的剖析,和陆屏枫一起抽丝剥茧找到了真相。 洛屿当时看到荧幕上陆屏枫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是欣赏死亡的游魂,看似掌控了一切,实则在等待一线天光照进来。 但可惜,在洛屿看来,何慕的表演太浅白了,跟十年前那种善良坚强的女主角救赎男主一个路数,浮于表面,跟顾萧惟的演技根本没能产生碰撞。 正是因为对手戏的演员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顾萧惟只能自己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