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江晖咬着牙问。 “江引川!你说的什么话!”江晖已经被股东还有媒体的电话烦得快要爆炸了,他最生气的是江引川明明在现场,也有能力化解那一切,却袖手旁观。 江晖一听,这些他也从律师那里了解到了,虽然也恨的牙痒痒,但是昨晚上江云斜的母亲抱着他哭了许久,说江云斜会这样做也只是因为哥哥总是讽刺他,所以想教训教训他。就像兄弟两个打架一样,本来不会闹成什么大事,怪就怪会所报了警。 “那我要是有事呢?今天上头条的如果是我呢?股价就不掉了?你大概不会着急要给我洗白,而是要撇清关系解除我的职务吧?你想想看,等到我被你的宝贝儿子弄得身败名裂之后,他下一次投资项目拉垮,还有谁给他垫底背锅让功劳。” 江晖的话说到一半,发现江引川就像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样,唇上是薄凉的笑。 江引川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的母亲不是那种会顺着男人话头讨丈夫欢心的女人,在医院疗养的时候,江晖正在跟小情人约会。这件事被江引川的外公知道了,直接带了人把江晖从温柔乡里拽出来狠狠揍了一顿。江晖这辈子高高在上,最灰头土脸的就是那一刻,所以至此之后只要看到江引川,就会想起自己最难看的一面。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那么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大概是因为这样,江晖才总想着把他的劳动成果送给江云斜,才能达成他心理上的那点平衡。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到处灯火阑珊,整个世界陌生又冰冷。 走在人行道上的洛屿戴着毛线帽子,黑色的口罩,围巾绕了一圈,只露出两隻眼睛。 能让红河影视发出这样的公告,一方面是股价跌得股东们受不了了,另一方面也是江云斜的事情被锤了,江晖想要给他洗白也难了,再不做出决定,他这个董事长都得被闹下来。 谁知道当他把小推车拖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 洛屿侧过脸,就看见骑在机车上戴着头盔的江引川。 “这么冷的天……还骑机车?你的心也挺大,小心被冻住。”洛屿凉凉地说。 “我说的可不是机车。” “他不敢报復,怕我本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做为受害者闹上头条。到时候他想压消息,他的对家就给他拚命买。他现在最不想的就是刺激我。所以我心情很好,吃火锅庆祝。江副总吃了晚饭吗?”洛屿问。 洛屿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来吧,看你无家可归。” “我以为所谓的家,是有人为你点灯,有人等你回家,真心觉得你疲惫,听你倾诉,为你担忧。” “我暗示我跟你一样,也是无家可归之人。自己一个人住,回家的时候发现灯亮着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洛屿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