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怀疑他是不是落了东西所以不方便出来。 仿佛充满了整个空间的闷热蒸汽一直找不到出口，无数次碰壁，终于被洛屿戳开了一道缝隙。 水流声停了下来，顾萧惟扯过了洛屿用过的那条浴巾，盖在头顶，将自己完全笼罩起来。 顾萧惟走出浴室的时候， 小琴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快要睡着了，洛屿正在整理吹风机的线。 洛屿的呼吸一滞， 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了。 “干了。” 他神色如常地坐下， 把包着粥的那层保温锡纸打开， “你洗了好久，我还以为你衣服掉进水里了呢。” 洛屿点了点头， 他理解这种被热水一衝就浑身犯懒的感觉。 顾萧惟抬头道：“衣服不急，你睡醒了再送去洗吧。今天我和洛屿没有戏要拍，你也好好休息。” 洛屿打开盖子， 浓郁的香味迎面而来， “是香菇鸡肉粥？好鲜啊。” “这是小琴点的菜吗？拍黄瓜也很入味，还有这个萝卜干是不是提前炒过啊，好下饭。” 洛屿胃口大开，起码吃了三碗。 “学长呢？以后出名了，会请几个助理？” “嗯，我也是。” 洛屿来到了床边，不好意思地问：“那个……你是习惯睡左边还是右边？” 既然顾萧惟这么说了，洛屿也不矫情了，选了靠墙的里面躺下。 感觉到床褥的震动，原本心怀坦荡的洛屿又有点紧张了。 本来被子里还有点凉，顾萧惟一进来没多久就热了起来。 而洛屿则喜欢侧着睡，一抬眼就能看到顾萧惟的侧颜。 在安静的房间里，他忽然开口说那两个字，竟然有种温柔情动的错觉。 “我以后还能找你对戏吗？”顾萧惟问。 “可以啊。” 只是后来洛屿才明白，顾萧惟说的对戏，不只是这一部。 朦胧之中，好像有人捻起他铺散在枕头上的发梢，用被克制的热烈气息去晕染，用长久的凝望来冷却。 这圈子里不缺酸鸡，多少人都想在林钺导演的剧里面有个角色，就算洛屿之前在圈子里虽然没有杀人放火，可很多人看不上他。白颖忽然变成这么香的大饼了，当然有人得眼睛红出血。 倒是负责《反击》宣发的黎浅却大晚上喝起了咖啡，来了些兴致——总算到了他的“戏份”。 黎浅却摸了摸下巴，“现在澄清有个鬼用？一百个澄清公告也叫不醒装死的人。黑子们只有一个目的——‘我不认同的必须清理出局’，他们追求的是胜负而非对错。澄清越多，他们越是会抠着你澄清公告里的字眼，断章取义到处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