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饭(1 / 1)

傍晚的风夹杂着白日的余温,温柔地拂过脸颊,空气中是日光暴晒草坪过后的潮腥,夏夏深深舒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本靠在露台的藤椅上展了展酸痛的腰身,望着眼下郁郁葱葱的花园绿植,缓解着双眼的干涩疲惫。 怀孕生孩子是一回事,大学还是要考的,自己马上就要十八岁了,现在抓紧课业,等生完孩子就可以去考大学了,晚一年问题也不是很大,起码往后可以有自己的事做,而不是每天围着男人打转,就算要一辈子呆在周寅坤身边,也不能失去自己原本的样子。 “哦”,她应了声,接起电话问的直接:“喂,有什么事吗?” 迈巴赫驶动,穿行在人多车多的嘈杂街道,周寅坤嫌吵,扬起了半扇车窗,车内环境安静不少,“我今晚还有点事,不回去吃,用不着等我。” 夏夏回答完,那边又不说话了,于是,沉默数秒,她又问了跟白天同样的话:“喂,你还……在听吗?” 还是家里小孩儿更适合她,呵。 “那你要没事的话,就先——” 突如其来的新话题,夏夏实话实说:“就,学习来着。” “嗯。” 其实,没紧着给周夏夏请家庭教师的原因就在于此,要真弄个补习老师来,恐怕她得学到进产房那天,进了产房都得拿着课本边生边学。 “没有,我没事,落下的课程很多,如果再不及时补救的话,积压的只会更多,以前学的知识点都不扎实了,很可能连普通大学都考不上的。” 周寅坤指尖夹着烟,听她好听的声音一句句的讲完。钱有的是,周夏夏偏偏死脑筋,想上什么大学不是他周寅坤一句话的事儿,大不了捐个图书馆,一座不够就两座,两座不够就给它学校翻新的富丽堂皇,让他们个个看见周夏夏都得卑躬屈膝。 这边夏夏抿唇,志向虽远大,可实际能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她轻轻叹气:“朱拉隆功。” 夏夏明白,他又想以他那种钱财利益的手段,买通校方关系,这种“走后门儿”的方式自己不能接受,也不能接受连考学都要被周寅坤干涉和操控。 刚才说话还跟蹦豆儿似的,他问一句,周夏夏答一句。提到学习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不过,周寅坤懂,小兔要强,自尊心永远高过天,即便是大着肚子也还是如此,想凭自己的实力做事,不想依赖任何人。 对方满意地应下,这边依旧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周寅坤继续说:“肚子里那个小的今天有没有折腾你?嗯?” 不光是夏夏,站在一旁的阿步也认为坤哥变得话多了,当然只是在对周夏夏的时候是这样,跟别人向来都简明扼要,绝不废话。 电话里传来男人浅浅地笑:“都听人说女孩儿随爹,你觉得呢?” 一提到孩子就催着他挂电话,不理解周夏夏到底有什么可别扭的,不聊就不聊,反正自己还有要紧的事要做。 “你说、我在听。” 他说话声音大,亚罗听了不受控制地看向后视镜里,这完全不是坤哥的风格,坤哥哪里会吃剩饭,反正他没听说过,更没见过,想了想,也许是自己跟在坤哥身边时间短? 门从外面被推开,进来的是个高挑挺拔的年轻男人,眼神极其轻佻,穿的也并不正式,随意套了件花衬衫,胸前的扣子只扣了两叁颗。 初次见萨吉,四十岁出头的相貌,肤色略黑,健硕的体型姿态板正,显然是军人出身。 女人抱歉地点点头,转身给旁边的两位中年男人续了酒。。” 旁边坐着的穆加也没想到周寅坤会挑这么个地儿约见萨吉,毕竟身为即将要竞选总理之位的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一点儿岔子,可周寅坤显然不管别人死活,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萨吉睨他两秒,不在说些没用的,来这里的目的明确,他干脆开门见山:“我们与周耀辉之前的合作项目里,从没考虑过原料种植地方面的事宜,有件事我不得不说,2001年的总理大选,故而时机并未成熟,总理的位置便让给了他人,如今科索沃独立指日可待,也是我的竞选总理的最佳时机,而你与我谈种植地这档事,其中一旦出了差错,损失可想而知。” 所以,屁大点儿地方还胸有成竹的说指日可待,摆明背后是有美国撑腰,通过以往惯例来看,就美国那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假把式,能支援的金费哪里够用来折腾的,说了一大堆到底还是来讨价还价的,“周耀辉没说那是因为他命短,我说个价,你看能不能值得你以身犯险,能就干,不能,咱们以前的合作既然周耀辉都死了,也没什么必要了。” “多少?”萨吉面不改色,语速不紧。 他吸了口烟,夹在手里,接着提要求:“必要的时候,我需要政府的军队给予支持,合作的期限就暂且定为五年。” 周寅坤心里清楚,就算独立了又怎样,科索沃就是西方国家“扶植”的一个用来牵制对抗塞尔维亚的手,紧张局势十年内都不可能消退,国家动乱就影响经济,所以,他们最需要钱。 萨吉酌量许久,对上那双恣意明亮的眼睛:“协议起草,我会递到周先生的公司。” 老板发话,金发女人不敢耽误一秒,迅速上前将叁只杯子满上酒水,加了冰块,又自觉的退到一边。 两位中年男人也跟着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穆加眼睛都亮了,嘴上还假模假式,实则在试探萨吉的意思:“这个……会不会,不太合适?” 周寅坤笑了,自顾自地倒着酒,“那就等你们大功告成之后来玩儿,这里的女人没什么缺点,唯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太骚,花样儿多得很。” 男人挑眉:“当然。” 周寅坤坐上车没急着关门,“东西买了没?” 才看了眼书名,周寅坤已经开始运气了,“脑子落山里了是不是?!我不学医!” 周寅坤手里攥着书,狠狠的盯着他:“你跟书店人怎么说的?” “助产学”和“胎教”,那区别可就大了。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明天再买本胎教的来”,一本书罢了,周寅坤也懒得计较,随后他又嘱咐了句:“别再买错,‘胎-教’,记住没有?” 离开时已经晚上九点半,回去的路拥堵严重,前方满满的红色车灯一眼望不着尽头,到别墅都十一点了,说好的回家跟她吃晚饭,最后不但没吃成,回来这么晚她都睡了。 进了门,就闻见隐隐的饭香味儿,视线循着味道看去,餐厅的餐桌上果真摆了几道菜,用餐罩罩着,走近看,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揭开餐罩,其中一个盘子里是用蟹壳作为容器盛了满满的蟹黄和白嫩蟹肉,足有五只蟹,她都剥好了,一如在湄赛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她笑得灿烂,也没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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