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月起逐渐进入雨季,时不时的雨落珠链叫人措手不及。 引擎声熄灭,摩托停靠在一处路边,花臂男人长腿一边撑地,随手摘下头盔后又帮身后的女孩脱了头盔,“莱雅,雨太大了,边上有个寺庙,我们去避避雨吧,再这么淋下去,你会病的,你这衣服全湿透了。” 此时,阿耀脑子一抽,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的不对,紧跟着浮现出坤哥泡女人时候说的那些名言,当时就觉得坤哥简直太会了、太行了,句句都把人哄到点儿上,这么想着,嘴上就没有了把门儿的,他先是叫住了刚要往前走的人“莱雅!”,接着磕磕巴巴的,“嗯,那个——我觉得,漂亮女人都麻烦,不漂亮的我不喜欢!” 莱雅一愣,神情满是不解,莫名蹙眉,“啊?” “哎呦!”额头瞬间红了一块,她下意识用手去摩挲。 原话小傻瓜,中间的字变了,总觉得是在嘲讽人,但他不觉得,他感觉这句好极了,比刚才那句多了那么点儿可爱,很配她。 从这里的路边就可以看到萨迈孔卡寺的主楼,装饰着陶瓷彩晕的马赛克琉璃片,当太阳照在上面时,则会被此处的流光溢彩所吸引,红顶白墙勾嵌着金色边沿,平静而华丽,却是以描绘着地狱与来世愿景的存在。 “阿耀,我们也点灯祈愿吧!”莱雅转头,眼神溢出期冀。 两枚蜡烛燃亮,却又在放入供台时熄灭,来来回回,即使移动到避风处也还是一样,莱雅有些心急,自语呢喃,“怎么会这样?” 两人相视读眸,随后白皙柔软的手被燥热的大手包于掌心,扶持拿起红香将蜡灯点燃,又虔诚的一同放入供台,火光很旺,在芸芸之中成为最炫目的那盏。 男人低声笑笑,找了一处清净无人正对葱郁林子的石台坐下,“哪有什么下辈子,我甚至不信有天堂跟地狱,所谓转世,不过就是这辈子遗憾太多,骗自己说还有下辈子来偿的幌子,人能做的就是每分每秒都不留遗憾,任何事。” 她声音极小,在男人耳畔细微窃语,偶尔呵出的气就洒在他颈侧,有些痒,心里也跟着挠得慌,那种不妙感觉又来了,原本岔开坐着的腿下意识瞬间并紧,身体都坐直了。 “哦,没有!那悄悄地聊天,就声音小到他们听不见那种!”,阿耀涨红了脸,耳根子焯烫的明显。 阿耀猝然回头,内心微微一沉,“你,知道?坤哥?” “你不怕吗?坤哥,或者我。” 那双又大又亮的眸子就那样看着他,他笑着说,“你胆子还真大。” 想了想她又问,“对了,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是泰国人吗?看你好像中文说得这么好。” 听见指挥官叁个字,男人在莱雅心里又加一分,控制不住的唇角上扬,不过有句话她没明白,“什么叫可能是泰国人?” “嗯——!太不一样了,我的妈,我现在觉得更酷了”,女孩边摇头边赞口不绝,反正就是哪里都很满意,“不过,不管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我知道你是谁啊,你是何文耀,佣兵出身,是武装队的指挥官,就够了。” “那得看跟谁比,你要跟夏她小叔叔比,就是极品中的极品,看他阴晴不定的那个样我就难受,亏的你能跟他身边那么多年,要我,宁愿去乡下种地。” 电话那边依旧懒洋洋的声音,“先别回来,晚点儿把那群人给我带过来,要没气儿的热乎的,亚罗跟卡尔会配合你,自行联络。”说完就挂了,明显是一个字都懒得说。约个会也不安生。 听见执行任务她两眼都亮了,“不用不用,那多麻烦,我跟着你就完了呗,我肯定老老实实的。” 晚上八点半,不处闹市区的无人街道正上演一场追击火迸。 他没想到做任务还有女人作陪,“小妹妹,据我所知,阿耀好像不喜欢女人哦,他不适合你,不如考虑考虑跟我玩儿。” “啊!——我的妈呀!” 红发男人斜起一边嘴角,看似更兴奋了,“好了妹妹,哥哥这就给你出气,打穿他的蛋蛋”,纤长的大手拉开贴在驾驶位背后完全失去重心的人,按在座位下的间隙蹲着,此时无数科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待枪声停下,他趁对方上膛的几秒,从左侧窗子向后探出黑洞洞的枪口迅速扣动扳机,后车闪躲及时只擦中了车身,蹭出不小的火星。 亚罗只觉得他话太多,一句一句闹心的慌,他看了眼后视镜,镜子里,卡尔再次探出,嘭嘭两声,正中后车驾驶位人的眉心,“这才是我真正的水准,小妹妹。” “那叫指哪打哪!啧——” 此时传来摩托的轰鸣,阿耀驾驶银黑相间的彪悍川崎趴赛从后方上来,单手持up5冲锋枪朝银色切诺基车内探出身的两名人员射击,瞬间血喷溅而出,其中一人被击中后颈当场毙命,身体就挂在车窗处,另一人被击背部,枪脱手滑落,摩托上的花臂男人就此狠踩油门,从侧面贴紧银色切诺基,随后将抢背在身后松开摩托手把,下一秒切诺基车身故意撞向银黑色摩托,就在摩托侧摔出去的瞬间,阿耀动作迅速,双手扒在车窗上沿猛的跳进车内,背部中枪的人捶死挣扎扭打在一起。 “就现在!” 另一边,周寅坤带着周夏夏来了哈林海滩。 一身休闲服的男人迎面走上前,声音沉静,“周先生好久不见”,此人就是泰国卫生部部长莱斯,目前呼声最高的副总理候选人,且一直极力支持大麻合法化,在提案被否决了两次后,仍没有放弃的意思。 中年男人看向周寅坤身边的夏夏,他其实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两人看着像情侣,又不像,这女孩看起来也就高中,“这位是?” 总觉得哪里不对,莱斯又睨上了夏夏的肚子,那是种打量的眼神,从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对,女孩的手一直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即使宽松的裙子还是能看出有些隆起的轮廓。 后者礼貌一笑,“你好” “我看莱斯先生可比我上心,眼睛都挪不开,怎么?难不成一把年纪了好这口儿了?” “别,太吵,有话这儿说”,那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就算他不介意,身边还有个孕妇呢,满是毒虫的脏地儿看着就烦。 “我这不给莱斯先生带了礼物吗,包你喜欢。”周寅坤说着指了指不远处驶来的两辆车。 “热乎的,新鲜着呢,还刚好就是美国中情局送来的佣兵大礼,你猜猜明天新闻会怎么写。”周寅坤轻蔑一笑,不忘将夏夏遮于身后,免得看见这血腥场面。 阿耀闻声立动将夏夏和劳斯莱斯车内的莱雅一并带走。 眼前的年轻人显然不把他卫生部部长放在眼里,“借花献佛?好局,不知周先生是想把我当成棋子还是下棋的人呢?” “有所谓吗?你有别的选择吗?坎帕纳是内定你不会不知道,当棋子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拒绝我的厚礼,机会就是0。” “我可没说,我一泰兰德的良好公民,你可别给乱加罪,担不起。”男人若无其事,懒洋洋的双手抱胸,手指一下下的轻点着手臂。 “哦?你在指使我去杀人吗?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怎么可能呢?反正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 周寅坤不屑一笑,步子停都没停,“愉快——我说的是今晚的派对。”很多,坤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