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年转着手里的匕首,站在简陋的病床前,看着躺在上面的男人,语气里听不出同情或其他情绪。 盛溪年看了眼自己手机上的电量:“成,先挂了,我手机快没电了。” 他用脚勾过来一把破旧的椅子坐下,弯着腰,胳膊随意搭在腿上,手里还拎着一把刀。 他垂眸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 不然以他beta不受信息素困扰的身份,加上人高马大的体型,盛溪年可能还真打不过他。 盛溪年看向沈让的表情,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他用刀背拍拍沈让的脸:“别装死啊。” 盛溪年嗤笑一声:“死到临头了嘴还挺硬,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硬不硬。” 盛溪年顺着他的视线去看那个奄奄一息吊着最后一口气的男人:“你在装什么深情?他死也是被你害死的。” “不会有下辈子了。”盛溪年打断他的话,“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有脸说下辈子?” “去你奶奶个比!” “为了一己私利害死成千上万的人,你他妈还腆着脸说为了医学?你怎么不拿自己做实验啊?” 沈让重重的咳起来,本就鼻青脸肿的他面部更加扭曲,狰狞地笑着:“哈哈哈哈哈哈,盛溪年!不是所有人都像方惊贺那样好命!有个有钱的爹!我想要名利我错了吗?!我想往上爬我错了吗?” 听这种垃圾说话简直是侮辱他的耳朵,盛溪年蹲在地上,用刀尖指着沈让被他打肿的眼睛吗,平静道:“地下室很黑吧?” 盛溪年彻底被激怒,拿着刀毫不留情的扎在他的胳膊上,压着转了半圈,力气大到他的手都在抖。 整个废弃工厂里都是沈让痛苦的哀嚎声,听起来让人胆颤。 他的痛叫声在废旧工厂里产生了回响,没人注意到的病床上,那个瘦骨如柴的男人眼角留下一滴泪水。 “1001 是吧?啊?”盛溪年双目赤红,一脚一脚的往沈让招呼,“给我老婆起个破代号,我今天就给你1001刀怎么样啊?” 飙升的肾上腺激素缓慢褪去,alpha有些卸力的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上的血,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恐惧。 盛溪年撇撇嘴,眼眶一红,用干净的手腕擦了擦眼尾。 自作自受 他小心翼翼的默默往墙角挪动。 beta死命摇头,生怕盛溪年给他也来一刀,他嘴里被塞着破布,支支吾吾的听不懂在说什么。 “大哥,我上有六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一命吧!呜呜……” 盛溪年并没有伤害这个beta的意思,他自然会有法律去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