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定格在穿着白大褂笑得像狐狸一样的男人扭曲的脸。 陆止行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摁灭了手机,翻身坐在沙发上,用掌心捂住了脸,眸底一片赤红。 陆止行打开药瓶,在月色中慌乱地倒洒了一地,又颤着手捡起一颗塞进嘴里。 阳台没有封窗,冰冷的秋雨被斜着砸在陆止行身上,逐渐浇熄了eniga愤怒的情绪。 eniga像自虐般再次点开了那条短信,看着曾经为人鱼肉的自己,抬手擦去自己脸上的雨水。 那个陌生号码发完这条短信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似乎在等着陆止行的反应。 陆止行隔着被雨水冲到模糊的推拉门去看里面熟睡的alpha,忽然庆幸盛溪年小他五岁还分化的这么晚,幸好他没有摊上那个腺体贩子肆无忌惮的时代。 一道闪电短暂地划破黑暗,雷声轰然而至,黑压压的乌云酝酿着风暴。 房内暖融融的,有桃子的清甜味。 身体在温水下逐渐找回了暖意,他也不敢用吹风机,用毛巾将头发擦个半干便打开的浴室的门,眼前大亮,他眯了下不适应光线的眼睛。 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陆总一时哑言。 alpha轻飘飘发出一个xi音,没说完,甩掉拖鞋重新钻进了被窝。 eniga关了灯,重新躺到沙发上,在昏暗中注视着天花板,轻声询问:“那天晚上在医院你是装睡?” “……”陆止行团了团被子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自己躺了进去。 “干流氓该干的事。”陆止行拍拍床垫,“我自制力差,你往里睡睡。” 陆止行侧躺着对着盛溪年的后背,长臂一伸,把人和被子一块带进了怀里:“什么时候醒的?” 都有小呼噜声了还没睡沉? 他不想说,盛溪年就假装不知道,但最后还是没忍住起床看了看,看到陆止行没事才重新回去睡觉。 陆止行没说话,凉凉的鼻尖轻微蹭了下alpha的后颈,上面的血痂还没掉,带着苍术信息素的味道,混着白桃。 他不知道陆止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该安慰的还是要安慰。 eniga闭上眼,拥着他的alpha,就像抱住了整个世界,内心的糟乱被他这么轻轻一拍,便如潮水般缓缓退去,重新归于平静。 盛溪年听着身后平稳的呼吸声,闭上了眼睛。 一个粉色的脑袋正窝在人家怀里,脸颊压在陆止行的胳膊上溢出了肉。 嘟哝一声,手放在陆止行的胸口抓了一把,又睡过去了。? 盛溪年在陌生环境中一向睡得不是很踏实,天刚亮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