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到夜晚,许惟一光裸的身子一直发抖,更冷的是缓慢跳动的心脏。她很需要梁风的体温,嘘寒问暖和真诚关怀,等她的三魂七魄全部归体才想起回家。 许惟一此刻脆弱极了,很是顺从地任他吻了一阵。 陈源盯看一眼紧紧握腰的大手,不禁讶然,短短一学期他们竟这样亲密了。 许惟一扫了陈源一眼,实在没心力同他斗嘴。 梁风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和你没关系。” 梁风叮嘱完一些事后脚离开,许惟一仰看小区楼栋,发现自家还亮着灯,有些烦躁和后怕地进电梯。 “哦,那个,我哥下午好像没走了,我就回来看看。”许惟一口齿不清地解释,又瞥了瞥许怀信紧闭的房门:“哥人呢?他还在家吗?” 许惟一心口因着这些话又揪起来了,趁许妈回屋睡觉,偷摸拿了备用钥匙,打开许怀信的房门。 话音刚落,许怀信突然地睁开眼,如一汪结冰的寒潭幽深死寂,他一把打开脸上的手,低声骂她:“滚出去。” 原本表面上还能维持风度,可是她又出现了,像导火索再次点燃恨意,见她还端坐着,又一次让她滚。 “检票前,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只要你当时在家里,我就能安心离开。”许怀信感到好笑,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地要捏碎她:“可是你呢,连几个小时都等不及了,就这么欠操吗?” 他松开手,视线由女孩的脸转到天花板,声音逐渐没了温度:“我给过你机会,事先也和你说过三心二意的后果是什么。” 见他不回,自顾自地说:“你说过爱我的,我愿意相信你爱我,那些都不是你的心里话。” “我的爱是狗屁,那你呢?”许惟一深吸了口气,“高考考得很差,你为了你的工作不愿意回来看我;恋爱期间从不会主动联系,都是我抛下一切去找你;即便看到我和别人……你也毫不留恋地把我往外推,这就叫爱了?!” 许怀信绷紧脸,警告她:“别在这无理取闹。” 原本以为他会气得给自己一巴掌,可房间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那里才传来一句话,无起伏无情绪,辨不清喜怒—— 许惟一不满他冷漠的对待,气道:“这也是我家,要滚你滚!” 见他真要走,许惟一心慌得厉害,冲过去抱住他的腰道歉:“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也是被你气到了,你怎么可以那么说我,你别生气,我慢慢向你解释。” 印象里,许怀信生过最大的气还是和他发生关系那段时间,他对自己总是冷着一张脸,一说话尖酸带刺,后来真正坐实乱伦,他反而躲开一段时间,再见面时似乎认命地尝试接受一切。 她马不停蹄地赶到公司,何州告诉她,许怀信月初回了晋城接手他爸的子公司,虽然是合作关系,不过一时半会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