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立即响起一阵脚步声,游执从房间里出来,笑着问杨智:“你又闯祸了?” 原本还笑眯眯的游执立马啊了一声,伸手捂住脸,问怎么了? “我刚说了,”时谨礼自岿然不动,说,“有蚊子进屋。” 杨智还有点儿没明白,但还是乖乖地点头,说那我得跟二师叔说一声,让他去买点蚊香。游执则憋笑憋得辛苦,等杨智去找程漱了,才凑到时谨礼跟前:“干什么呀?下手这么狠?” 游执显然自在惯了,从来不听时谨礼苦口婆心的劝,他贱兮兮地笑了笑:“阿礼,别生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等时谨礼说话,游执就大笑着说:“因为菌要橙死,橙不得不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游执点点头,凑过去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游执又摇头,这时,时谨礼冷酷地说:“在你被我打死的时候。” 时谨礼一点儿也不给他机会:“这样啊?那我烧给你?” 感谢阅读 按照计划,曲冲先回家,与家人说明事情进展,再把那天自称见过红衣女鬼的孩子都接到曲冲奶奶家。 “阿礼,”大概是游执白天的直球打得时谨礼猝不及防,上车的时候他直接被时谨礼被赶到了后座,可怜的游执只能从后座探脑袋出来跟他们说话,“你这个二师兄……怎么好像不大乐意和咱们一起啊?” 自从那天时谨礼送游执回家时脚下一松,顶着红灯滑过了实线之后,被师叔威逼利诱最后只能拿着驾照去扣分的杨智小朋友一过红绿灯就紧张,生怕时谨礼再脚下一滑,交管局直接把他的驾照扣走。 杨智立马缩到车门边,不敢说话了。 时谨礼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也给我闭嘴。” 游执和杨智性格很像,都话多,嘴上没个把门的,俩人在一起绝对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时谨礼下午那会儿被游执一句话弄得心烦意乱,偏偏杨智也不省心,这会儿简直要被这俩活宝烦死。 曲冲奶奶家在近城郊的一片城中村内,年前市里搞了重新规划,这片没两年就要拆,但她仍旧住在这里,因为她和老伴在这个地方度过了一辈子中绝大多数的重要时刻。 “师叔,车车车!自行车!要蹭到了!” 经过了近四十分钟的磨蹭,时谨礼终于把车开到了曲冲奶奶家边上的胡同里,马路中央停着辆轿车,正好把路给挡着。 没过多久,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从旁边的平房里出来,双手合十并在胸前,朝着时谨礼摇了摇示意抱歉,旋即立刻跑进了轿车的驾驶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