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她蹬掉脚上的回力鞋,随手把包一扔,瘫倒在沙发上。她今天遇到的奇葩客人数都数不过来,她实在是太累了,就连手机砸在脸上的剧痛都没能把她叫醒,她在沙发上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租住在这里,这个房子的卫生间经常漏水,她向房东说过很多次,但房东每次都含糊其词,来回好几次全都不了了之。 “妈的。”她吐出一串难听又恶毒的脏话,光脚进了卫生间,蹲下身去摸洗漱台下的水管。 她愣了愣,旋即又想到可能是马桶漏水,狠狠骂了一声脏话,心想明天就给房东打电话,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把卫生间修好。 很快,她觉得不对,心想运气真他妈的差,卫生间漏水,就连灯都要坏了。瓷砖墙上亮一块暗一块,黑白棋盘似的,她眯着眼睛抬头去看,当即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它的脖子被人用刀割断,露出白森森的颈骨,脑袋挂着一层薄薄的皮,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垂着,被挂在绳子上。血从小猫的伤口中滴下来,在地上聚成一大滩红色的血泊,她终于意识到刚才的水声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有锁门吗?她害怕地想到。 但最后,她还是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拿了一把锋利的西瓜刀,然后小心翼翼地朝客厅靠近。 她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她迅速抓起那把西瓜刀,深吸了一口气。猫眼中泛起的光很快又熄灭,门外重归黑暗,她咽了两口口水,慢吞吞走向大门,微微弯下身,通过猫眼去看门外。 声控灯的光从缝隙里挤进猫眼,视线内昏暗一片,突然,她尖叫一声,跑回客厅抓起手机就要报警——她看见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和她一样,正贴着猫眼,一眨不眨地往里看。 “哟,小时,早啊。” 天才蒙亮,时谨礼打着哈欠下楼扔垃圾,在电梯里碰见了拿着太极剑出门健身的邻居大爷。 时谨礼家小区临山临湖,风景好、空气好、环境好,就是离市中心有点儿远,周围也没有什么商圈。里头住了不少大爷大妈,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少,他搬进来时这事儿还是个大新闻,立马就被楼上楼下的大爷大妈组团拜访。 时谨礼住这儿,就是防有鬼看这地方风水好,拖家带口地来做窝,祸祸人间的。 “小时啊!诶诶诶!小时!等会儿!” 时谨礼登时睁大了眼睛,有些警惕地看着她:“您问这个干什么?” 老城区前段时间确实闹鬼,猫死了之后大半夜的开始闹,老平房的厕所大多在院子里,不少人家晚上起夜的时候撞见过,吓个半死,苦不堪言。